“蜘蛛姐姐,黑岩他就在這天墟境中,隻是我最後一次見他是三年前,卻也是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裏。”
黑岩這時終於開口了,張風臣如釋重負般噓了口氣。
蜘蛛聞聲立時撥動幾隻蜘蛛爪,快速來到黑岩麵前,說道:“你是說他也被困在這天墟境中?”
“正是,三年前,就在這座宮殿不遠處遇見的他。”黑岩答道。
“哼,老娘要親手扒了他的蛟皮!”
蜘蛛邊說著邊用它那巨大的蜘蛛腿,狠狠的砸在宮殿中的地板上,整個地板都被震得生出道道裂紋。
“這黑岩還真夠淡定的啊,這樣都還能笑得出來!”
張風臣心裏暗道,站在不遠處的黑岩正露出一張詭異的笑臉,這家夥指不定又在打什麼壞主意呢。
“蜘蛛姐姐,你和黑岩之間是不是有什麼恩怨?”張風臣說道。
“恩怨?哼,可恨的是我出不了這宮殿......”蜘蛛說道,而後又鼓動了幾下手爪。
就在這時,黑岩從懷裏拿出一顆散發出七彩霞光的珠子,而後開口說道:“這是黑岩托我交給你的,他讓我告訴你,當年的事情是他的錯,對不起。”
“這......這是我的魄心珠,這真是我的魄心珠。”蜘蛛目光死死的盯著黑岩手中的魄心珠,激動不已。
黑岩沒有猶豫,立時便將這魄心珠朝蜘蛛扔了過去,突然,強光一閃,一名身著黑衣的女子出現在蜘蛛原來所在的位置。
這女子看著約莫二十芳齡,明眸皓齒,滿臉皆是溫柔,滿身盡是秀氣。
張風臣傻眼了,這個女子與剛才那瘮人的黑蜘蛛完全不同,一點恐怖的氣息都感受不到,反而透發出的是一種讓人無比舒適的氣息。
“你是剛才的蜘蛛?”張風臣強忍住心中的驚歎,而後問道。
“是,我便是那蜘蛛!”女子答道。
張風臣瞟了一眼不遠處的黑岩,這家夥臉上竟然沒顯露出一絲波瀾,是他城府太深,還是他早就對即將發生的這一幕了如指掌,不論是哪種情況,都足以讓張風臣驚歎不已。
“我叫珠兒,給你們講個故事吧。”珠兒原地坐了下來,呼吸了幾口氣,又繼續說道:“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座山叫圓音山,山上有一座廟,便是圓音廟。”
“等等,你說的是圓音山中的圓音廟?”黑岩不禁一個跨步來到珠兒身邊問道。
“怎麼,張小弟也知道這圓音山中的圓音廟?”
珠兒被黑岩的舉動震驚到了,若非她不知道黑岩已經可以化作人形,定會懷疑眼前的這男人就是黑岩。
黑岩也感覺到了自己的魯莽,連忙說道:“隨口說說,姑娘繼續。”
此刻的黑岩腦海裏思緒萬千,珠兒的話讓他吃驚不已,心裏暗自發問:“奇怪了,我記得我從未告訴過她關於圓音廟的事情,她是如何知道的?”
珠兒接著說道:“這圓音廟每天都有許多人來上香拜佛,香火很是旺盛。在圓音廟前的橫梁上有個蜘蛛結了張網,由於每天都受到香火和虔誠的祭拜的熏托,蜘蛛便有了佛性。經過了一萬多年的修煉,蜘蛛佛性增加了不少。
忽然有一天,大地之上突發洪水,大水將圓音廟淹沒了一大半,再多淹幾分便要威脅到那隻蜘蛛,所幸是數月之後,洪水便退去,而圓音廟前的池塘裏,卻是多出了一條黑色的小蛟。
而橫梁上的那隻蜘蛛望見小蛟,晶瑩剔透的黑色蛟身很是可愛,頓生喜愛之意。蜘蛛每天看著那條蛟很開心,她覺得這是她一萬多年來最開心的一段時光。
然而好景不長,數百年後,大地之上再發洪水,待洪水退卻,那蜘蛛便再沒見過池塘中的那條黑蛟,她知道黑蛟已經隨洪水遊走了,蜘蛛心裏感到十分的寂寞和難過。
就這樣在失落中度過了數萬年,有一天,圓音廟來了一個布衣僧人,這個布衣僧人見這裏香火旺盛,很是高興,便在這圓音廟中開壇講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