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念秋呆愣當場,腦海裏不斷閃現那雙眼睛,真的好像!
她偏頭看向身側的沈思渺問道:“你認識那個人嗎?”
沈思渺楞了下,隨即搖頭道示意沒有。
剛剛那個人帽子戴的很嚴實,她隻是聽聲音有些熟悉,可是……好像並不記得自己在哪裏見過那個人。
於念秋見狀若有所思道:“先回去。”
希望她是看錯了。
沈思渺點了點頭,扶著她往別墅門口走去。
身後那輛摩托車的車主,在繞過一圈之後再度回到了剛剛的地方,車子“呼哧”一聲,穿過容景行的別墅一個拐彎之後,停在了一間別墅裏麵。
和容景行的別墅,不過幾戶之隔。
不過這個地方幾戶之隔,已是一段很長的距離。
男人摘下帽子之後,便見院子裏的保姆匆匆走來,神色慌張道:“先生,老爺在家裏等你。”
聞言男人眉頭一皺,隨即問道:“什麼時候來的?”
“下午就到了。”保姆說完,又不由小心翼翼的說了句:“看他的臉色,似乎不怎麼好。”
男人眉心攏了下,起步往屋子裏走去。
踏入客廳,便聽“哐啷”一聲。
一低頭腳邊一地陶瓷碎屑,抬眸便迎上坐在輪椅上那人惱怒的眼神。
“你非要和我對著幹是不是?”
男人微微挑眉道:“沒有,隻是覺得你可以換種方式。”
輪椅上那人抬手指著他說道:“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不孝子!”
他氣惱的揮翻了茶幾的茶盞,東西掉了一地,滿室狼藉。
彼時,容景行的別墅。
沈思渺撫著於念秋進屋之後,於念秋和她解釋說,自己是待在家裏太悶了,所以出去逛逛。
她這麼解釋,沈思渺倒是也沒有懷疑。
沈思渺剛將於念秋扶進屋,容景行也回來了。
這個男人最近回家倒是挺準時的,不過此刻看見他,沈思渺就響起頒獎現場鍾宛和他說的話。
自己的男人被別的男人惦記著,總歸是件不太讓人愉悅的事情。
晚飯時分保姆叫醒了於念秋,她吃完沒一會又回了房間歇下。
餐廳便隻剩下沈思渺和容景行,全程沈思渺隻低頭吃著早飯,一眼也沒有看那個男人。
男人放下碗筷,擦幹淨嘴巴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沈思渺抬眸瞟了他一眼,隨即又緩緩搖頭:沒事。
男人眉心皺蹙了下,倒也沒再多問。
沈思渺吃完飯便去了房間,容景行坐在餐桌邊摸出煙盒,想起家裏還有個病人便放棄了抽煙的打算。
片刻後李嫂端著藥湯問他:“您帶上去,還是我送上去?”
男人看著那碗藥挑了下眉,隨即說道:“我帶上去。”
李嫂一聽如釋重負,將那碗藥放在了他手邊。
太太不喜歡喝藥,她每次給她送上去,都要費一番口舌。
能說的說辭基本都被說完了,正愁著今晚沒什麼好說的呢,正好將這燙手山芋給拋出去了。
容景行沒急著上去,靜坐了片刻才去。
推開臥室那扇門,便聽浴室裏傳來水聲。
男人將那碗藥放在床頭,收手之際見她手機跳出了未讀信息:沈編輯獲了一等獎,什麼時候慶祝一番,記得叫上容先生啊。
容景行看過那信息,不動聲色地又放下了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