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涼不明白,為什麼做錯事的人還可以這麼理直氣壯的。
想走,喬茗卻不讓,擋住去路。“傅微涼,我知道你還愛著之遇,可你們已經離婚了,你死纏爛打的有意思嗎?”
微涼冷笑,誰死纏爛打了?懶得理她,覺得喬茗已經瘋了。
“傅微涼,你別以為你不說話,我就不知道你幹了些什麼惡心的事兒,你的錢包,手機我都看見了,你能不能不要那麼惡心……四年前的那晚,我陪著夏之遇找了你一晚上,幾乎找遍了南遠市所有的酒吧,天快亮的時候才在酒店找到你,你不記得自己什麼樣子了嗎?赤、身、裸、體!全身都是吻痕,如果是我那個樣子,我會直接從樓上跳下去,他親眼看見你那個樣子的……傅微涼,我就是弄不明白,你到底是怎麼有那個臉,嫁給他的呢?死乞白賴,不知廉恥的樣子,讓人惡心!”
微涼瞪著她,說不出話來,全身都在抖。
四年前,那道在結痂愈合中的隱秘傷痕,如今被喬茗親手撕開,再次鮮血淋漓,比當初更痛,更難堪。
原來,語言有時候真的是傷人於無形的利器。
知道這件事情的人,少之又少,除了肖姨,她爸都一知半解,就剩夏之遇和喬茗了。
眼淚在打轉,認識喬茗多年,才知道自己並不了解她。
她偽裝的很好,一副平易近人的富家女形象,骨子裏到處都是對她的不屑於鄙夷。
別的,她可以反抗,反駁,唯獨這件事情,她無法置喙。
疼,是真的疼。
喬茗冷笑著,“你總是用你這楚楚可憐的樣子來勾引男人,你這個樣子真賤!”
“你滾!”
“別再去找夏之遇,你信不信我能把這件事搞的人盡皆知啊,你老爸要是知道了,會不會被你氣死啊,還有就是,我很好奇那晚那個男人,會不會是個老頭兒?還是個滿肚肥腸豬?那晚,你一定很銷魂吧?”
微涼顫抖著手想去打她,喬茗攥住她的手腕,甩開,“惡心!”
她扭著身子離去。
微涼站在停車場,覺得冷,眼裏有淚。
她抬手擦掉自己的眼淚,難受。
……
樓上病房裏,今天聚了很多人。
老爺子靠在病床上,一直握著霍蘇白的手。
薄家老太太俯身:“老頭子,老大在國外的那一家需要叫回來嗎?”
“不要。”
老太太有些不高興,“那人都齊了,剩下的兩個兒子,還有兩個女兒都來了,有什麼話你就說吧。”
老爺子擺手,等候在一旁的律師開口:“立遺囑人:薄曾。
本人現年81歲,立遺囑時精神正常,頭腦清醒,具備完全民事行為能力,為防止可能發生意外,由邦信律師事務所吉偉成、陳友冬,趙金川等多名律師見證,現立遺囑如下:
本人薄曾現有財產:南遠市房產置業十一處,B市房產置業三套,薄曾與博遠集團團隊共持股百分之六十三,個人持股的百分之二十八……
該上述財產中的個人持有股,以及博園集團繼承權、B市唯一一套四合院由二孫薄暮繼承,其他財產按照法定繼承辦理……
病房內一片安靜。
薄家老太太坐在軟椅上,“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