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兒?”霍蘇白蹙起眉來。
“是的,我也覺得很奇怪,夏之遇是沒什麼親人的,他父母過世之後,夏家的叔伯為了爭奪財產親情單薄的很,新婚夜去一個老房子裏見一個老人,很奇怪。”
“這件事情,你多留意就是。”
“好。”
“早些睡吧。”霍蘇白撚滅了煙,也起身前往臥室。
去洗漱,許久才到床上,微涼背對著她,他小心的將她臉上的發絲拂去。
微涼一直都沒睡,他上了床,她翻了個身,麵對著他。
“對不起,我不該對你發脾氣。”她說,像是習慣了,頭抵著他的胸膛。
他也像是習慣了,撫著她的發絲,然後低頭輕輕吻一吻。
“很晚了,睡吧。”他說,然後摟進他的懷裏,吻了吻他的額頭,將燈熄滅。
在他的懷裏,溫熱的胸膛,被他圈抱著,很有安全感。
微涼輕輕的閉上了眼睛,手中緊緊攥著的是他胸前衣服的布料。
她困,緊緊的靠在他的懷裏,閉上眼睛卻怎麼也睡不著,卻總也想起以前,想起那一年2006年,她17歲初夏的事情——
“弟弟或妹妹?”17歲的微涼僵在客廳。
“是啊,那樣你就不孤單了,有個弟弟或者妹妹陪你玩。”
“我不要什麼弟弟,我不孤單,我有之遇,我一點都不孤單。”她拒絕,如果爸爸跟肖姨再有了一個孩子,她怎麼辦?她就沒人要了。
“你肖姨已經懷孕了,這件事情你必須接受。”傅擎頭一次對女兒變了臉色。
“我不接受,那個孩子要有了,我就給你們掐死,我一輩子都不會接受!”她扭頭就走。
“都幾點了,你還不回家?”夏之遇從教室裏將她拎出來。
“我沒家了,我爸爸跟肖姨又有了孩子,他們就會不要我。”
“你說什麼傻話,你永遠都是爸的孩子,有個弟弟或者妹妹也挺好的。”他牽著她的手說。
微涼甩開他的手,“你也這麼說?肖姨有了自己的孩子就不會對我這麼好了,很多後媽有了自己的孩子之後就都變了。”
“微涼,你別鬧,我最近很累,要畢業論文爸還交待給我了很多工作,我都快累死了,乖,回家。”
“你可以不用管我。”為什麼,連之遇也不能理解她的心情呢。
她開始不學習,拉著米夏去紋身店。
“微涼,快回家吧,你要是紋身叔叔會打你的。”
“她現在隻寶貝肖姨肚子裏的那個,不會記掛著我的。”
“老板,我要紋身……”
“想要什麼圖案,想紋在什麼位置?”
“紋……紋……”她猶豫著,紋了身,她就徹底邊上壞孩子了吧?心一橫:“紋在脖子上,就……蝴蝶吧……”
臨近期末考,她開始曠課,暑假過後,她跟壞同學去喝酒。
第一次夏之遇將她從酒吧裏拎出來,很生氣:“傅微涼,你再這個樣子,我真不管你了,我不要你了。”
“都不要我了是不是,是不是?那我們就分手,你們都不要管我。”
跟夏之遇冷戰了一周,她想去找他,可又拉不下臉來,心情更不好,等喝完酒,喝完酒他就乖乖回家,震耳欲聾的酒吧裏,她困,趴在桌子上哭,給夏之遇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