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蘇白把鑰匙遞過去,“想散散心?”
“嗯,心裏挺憋屈的。”微涼應,其實心情有些亂,因為薄櫻的那句話,說他強暴幼女。
霍蘇白不是那樣的人,自然是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來的。
她忍不住聯想到了17歲那年,他是不是知道自己已經深入了陷阱,不得已才與她發生了親密的關係。
兩個人肩並肩,離開郡王墅。薄薄的雪上,踩上了兩個人的腳印。
霍蘇白一直都沉默不言。
而微涼也不知道要怎麼問,畢竟這些都是些傷口,避免碰觸,撕裂的。
加上她自己也無法做到跟以前一眼,抱著他撒個嬌,或者說點體諒他的話,或者給他說個笑話,引走他的注意力。
微涼想要去安慰他,可是心裏有個聲音也拒絕自己去靠近他。
她心裏很矛盾,有些沒法麵對霍蘇白,說到底是有些沒法麵對她自己……
如果自己帶著情緒,不能夠全心全意的去安慰他的話,還不如就什麼也不問。
那就,彼此沉默。
霍蘇白伸出手,將她的手裹在掌心裏。
雪花飄飄搖搖的從天而降,她沒有戴手套,體質寒,所以手指都是冰涼的。
“不知道要怎麼跟你說,現在的感覺很不好,那些不好的情緒,也太想讓你知道。”
“你願意聽嗎?”他問,歪頭詢問她。
微涼去看霍蘇白,覺得兩個人之間的客氣,真的還是有點可笑的,“你願意說,我就願意聽。”
“我一直以為,她跟爺爺是一樣,是在薄家惦念著親情所在的……可今天才知道,也不是……隻是她已經習慣了明哲保身,不參與公司的運作,年底有分紅,她跟我說過要做個不爭不搶的人,也樂得清靜……我是信的,要不是今天發生這樣的事情,也不會見到她這樣的一麵,也知道……我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地位,不過是一個她為了他自己的親弟弟,假裝親熱的對象罷了……或許,從頭到尾我就是一個被利用的工具,就是我自己傻……傻的以為人家對我是真心的。”
“其實身上的痛,都是挺容易忘記的,心上的痛特別不容易讓人忘記,也會讓人很痛,隻要你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傷心是難免的,人總不能為了不傷心,不難過就變得冷硬無情吧?錯的是別人,不是自己。”
霍蘇白莞爾,感覺心情沒有那麼差勁了。
微涼垂著腦袋,也怕自己最後跟霍蘇白這樣的境況一樣,隻有自己認為人家對自己是真心的,明明讓自己勇敢麵對,可又要讓自己及時止損,矛盾的婚。
雪有點越下越大了,落在他的肩上,“還是上車吧。”
她很亂!
……
薄櫻送走了警察,老太太在給喬茗上藥。
家裏保姆給薄堯打了電話說是出事了,薄堯回家來就看到了這一幕,喬茗的臉被打的青紫。
“怎麼了?”
老太太歎息,”阿暮跟她老婆,提著菜刀直接到了茗茗的房間裏,簡直都是瘋了,嚇死人了。”
薄堯臉色難看,“薄暮,未免現在也太明目張膽了吧,他想幹什麼,還反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