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蘇白壞了你的生活,傷害了你,也傷害了你的家人,讓你的家庭也因為這件事情受到了傷害,所以媽,欠著你一個道歉,這些年,有很多次,我都跟蘇白要去你家的,可我們始終都沒有再去過,一來,是怕再揭開那傷疤,二來,也怕破壞你好不容易平靜的心緒,三來……也怕有心人看在眼裏,再次傷害到你,所以……這麼些年來,全家都知道那個女孩是你,我們卻閉口不言……你應該怪我們,不應該輕易的原諒蘇白對你做了那些混賬事,也不應該原諒我……”
微涼很尷尬,顯然,這事兒霍蘇白朝著婆婆說的時候,隻字未提她喝多了的事兒。
這就讓婆婆以為,她當年與霍蘇白發生關係是在不情願的情況下,這叫在有教養的家庭裏是極不好的事情。
“媽……那件事情,您別提了,其實我都已經知道了,知道……那年發生的事情,霍蘇白是多麼的不得已的。”微涼說,既然要與他重新開始,她就不會再揪著以前不放,錯與對什麼的,都已經淡了,因為霍蘇白給她了新的生活了。
“微涼,蘇白不是個多話的人,很多事情,你要問他,如果不問他的話,他肯定這輩子也不會告訴你,他就是這種人,無論分手也好,他也不會說別人的壞話,既然兒子不說,那媽就告訴你,好讓你知道,我那兒子的心意。”
微涼淡笑,知道婆婆說的是童喻的事情,霍蘇白在某些事情上是有點悶騷的。
2001年,22歲的霍蘇白在喝了童喻遞給她的夜宵,被薄堯灌了除草劑入院後,便得知了童喻跟薄堯的關係。
自己的未婚妻跟自己同父異母的大哥在一起了,他痛苦不堪。
也自責,是不是自己的學業繁重,加上開始管理公司的事情,讓童喻寂寞了。
還是,薄堯太過陰險狡詐,趁著他沒在南遠,欺騙了童喻的感情。
他入院,洗胃,住院十幾天身體才有所好轉,這也讓他的心理上留下了一些陰影,對什麼都多了一份戒心。
而薄堯給他灌藥這事兒,在他住院期間,被渲染的說是他自己要自殺。
薄堯跪在薄家人的麵前,悔恨自責,說,自己不應該情不自禁對童喻有情愫,那樣的話,阿暮就不會想不開喝除草劑自殺,還寫了遺書。
薄堯用他精湛的演技逃脫家人的責罰。
而全程,童喻就站在一旁,默認了薄堯的所作所為。
微涼聽聞自己的婆婆說這些,心裏還是非常難受,童喻曾經是他的未婚妻,被自己的未婚妻,自己信任,想要交付一生的人這樣傷害,毫無防備的險些置於死地,也難怪……他有那麼強烈的不安全感,也無法想象,霍蘇白出院之後,站在薄家自己是多麼的無助與心痛,壞人的囂張有恃無恐,唯一證人的閉口閉眼,都是在他的心上再次插上了刀。
微涼還是想到了,第一次睡在他的酒店,枕頭下發現了鋒利的匕首。
匕首是防著枕邊人的,微涼心裏特別的不舒服,為霍蘇白有一點點的心痛。
“後來呢?”
“後來,他很痛苦,一時間就不知道要怎麼辦?消失了一段時間,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兒,一個月之後,他回來了,像是變了個人一樣,也不知道見了什麼人,似乎所有的問題都想通了……他覺得,自己是真心喜歡童喻的,想要跟她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