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涼以為,自己是獲救了的。
然而,沒有。
她走出去,看到了一望無際的海。
“你生病了,躺了十幾天,我們回到了海上。”
“你跟他是一夥的?”
“對,我們是一夥的,那個人是我們的老大,你暈倒了之後,他就沒對你做什麼。”楚影當時是很委婉的告訴她的,隻是後來,她有幸成為了他們的一員,她是不小心聽到向樊說的,說是老大不喜歡死屍一樣的女人,他喜歡女人在床上很奔放。
若不是她犯病,大概早已成為了C床上的玩物。
海上的風很大,她裹著一張毯子,裸足站在甲板上,望著一望無際的大海。
大海特別的臉,特別的美麗,卻也讓人絕望。
“你到了這裏,就再也不可能回去了,你的家人再也找不到你了……”楚影說話,在勸她。
她始終不說話,就靜靜的看著海麵。
“忘了過去。”楚影說。
她看著楚影,“過去?我不會忘了我的過去,不論發生什麼,我都不會忘記過去。”
那個時候的她,看著過去活著,過去,對她而言是非常美好、又痛苦的日子,她不會忘記,也不能。
她那時,不相信之遇用生命的代價,讓她活下去,就是為了讓他忘記他們所有人的。
她知道,這個叫楚影的女孩是來說服她的。
說服他,從了那個男人。
再次見到他的時候,她終於看到他半傾的容顏發,應該是個非常英俊的男人。
他正把一個人的腳扔進懷裏,地上全是血,那個人還在叫。
總之,場麵非常殘忍,而他卻是像是看一件再稀鬆平常不過的事情。
微涼想了想,沒繼續往下想。
怎麼了?
抬眸,望著霍蘇白的樣子,非常關切的眼神。
她搖搖頭,表示,什麼事情也沒有。
這些事情,她並不想告訴霍蘇白。
她知道,明然買凶,想要害她。
陰錯陽差的,她遇到了C,C將她帶走了。
“怎麼不說了?”
“誒,怎麼說呢,或許就是見識過他這樣的一麵,無論他後麵再怎麼對我好,我都沒法喜歡他……我不知道,他到底對我是什麼心態,總之……他再也沒有強迫過我。”
……
夜已經深了,一個男人窩在落地窗的沙發上。
雙腿交疊,昏黃的燈光下,是男人非常英俊的臉龐。
他低頭,摩挲著自己的虎口處的上麵位置,有一處咬痕,很明顯,一排排的小牙印。
已經過去很多年了,這樣的痕跡總是會有。
他在失神,也想起了初次與他見麵。
機緣巧合,他隻不過是問了一嘴,聽說了,羅米的人圍堵了一個小姑娘,心情不好,直接搶了人。
他跟羅米,向來是不過問彼此的“生意”,顯然,羅米很熱衷於這樣的“生意”,他本來就喜歡美人。
那天就是不爽,直接搶了人。
一個氣質出塵的中國女孩。
很水嫩,也就二十出頭的模樣。
他是個男人,再正常不過的男人,漂亮的女人多了去了。
她在他的眼中,也不過是一個漂亮女孩中的其中一個罷了,他不會另眼相待。
到了他們這樣的地方,大都都認命了,她也覺得,她也是。
一場男歡女愛罷了。
隻是,他這還沒開始呢,她就心髒病複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