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塵很小的時候就生活微園,她也愛粘著她,他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她很可愛,像是洋娃娃,拖著她的小型行李箱有些倨傲的站在那,那雙眼睛像春天的潭水,很清澄、很透明,盛著滿滿的快樂。她很懂事、乖巧得喊所有的人。唯獨到他時,她細致的眉挑起,然後咯咯笑起來,抱著他的腿,“你想不想我,胤然,我可想你了你這麼多年不去家裏找我玩,我太想你了,我決定來找你?”
“胤然,你要叫哥哥……”
她明亮的大眼睛轉了一圈,仰起頭,對著他道,“不叫哥哥,我比他大的,所以,我要叫胤然!”他說著,可是那乞求的眼神,像是跟他商量。
也是從那開始,她一直跟在他的屁股後麵,天真活潑的在他身邊一天天長大。
因為落塵跟念爾投緣,兩家的關係也好,所以這些事情都無所謂,反正有時候這兩家是不分彼此的。
“她從小纏著你,她小時候抓鬮的時候,可就是抓的你呀!”“我也這樣認為,她跟念爾是一樣的,我就盡我所能的給她無窮無盡的寵愛,讓她感覺到溫暖,為了讓她笑,把我的心掏出來給她,我都願意!”
她對他也一樣,幾乎是放了學就找他,賴在他的懷裏給他將學校的奇聞趣事,她很聰明,長的又漂亮,對人又好,是個沒有脾氣的小公主,小小人兒就有一大批的擁護者。而在他麵前,她卻刁蠻任性,展現小魔女本性,攪和得他跟她女朋友分手,她的小心機,他都知道,卻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要她開心,都由著她。直到她十四歲那年,她陪他在書房工作,歪在沙發上睡著了,盯著她清塵的容顏,鬼使神差得低首索了她的初吻,事後,他覺得自己惡心、齷齪,連他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那時正好有個交換生的機會,他便遠赴他鄉,甚至在美國談了一個女朋友。一年後,帶女朋友回了家,也知道了她對他超出了別的情分,落塵哭喊著說愛他。
“然後,你們相愛了?”高興問,霍胤然苦笑,“我打了她,我一直把她當寶貝,寵著她,護著她,那是我第一次打她,其實,我更想打我自己,當我聽到她說愛我的時候,我竟然竊喜,天哪,我不是瘋了是什麼。之後,我不敢再回來,也不曾再管過她,後來,管家告訴我,她一天換一個男朋友,我很生氣,氣她不愛惜自己,也更氣自己為什麼會喜歡她,畢竟兩家人的麵子還是要的呀……
直到我生日那天,我才回去,因為我知道,她每年都給我準備了生日禮物。回去那天,她正挽著她的新男朋友出門,看到他,她並不意外,給了他兩個選擇,要麼帶她去唱歌,要麼讓她跟他男朋友走,而且暗示他,今夜不回來。
他了解,她說得出做得到,從不跟他開玩笑。他妥協,帶她去唱歌,本想告訴她,他們沒有可能,她點了一首劉若英的《為愛癡狂》,一邊哭一邊唱,他根本毫無招架之力,生日那天,她的一首歌虜了他的心,他由著自己的心,他告訴了自己的爸媽,還好父母開明,也覺得這大概就是自己與落塵的緣分吧?
不然的話,為什麼那麼小的落塵抓鬮的時候回抓到他?
高興聽聞皺眉,那幾年他在國外,提前回國要參加他的訂婚禮,可訂婚當天,他將訂婚宴取消,以至於這麼多年來,他每天都問,跟他結婚的那人是誰,他真是沒往落塵的身上想。“後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在訂婚宴與人私奔,不是明白著給他難堪!
那兩年裏,隻要外出,她總離他三米之外,生怕外人看出他們之間的端倪,給他造成困擾。心思縝密的寧屹率先看出他們之間微妙的關係,不但沒反對還笑著說了句,愛情來了,不會因為你們的性別,年齡、是什麼關係有所衝突而不讓你們相愛,若愛情真有跡所尋,千百年來,就不會有那麼多的癡男怨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