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遠笑,“既然知道了,他並非不要你,何必這樣糾結?”
“是呀,我現在才明白,我隻是站在我自己的角度上考慮問題,卻從未去考慮過他的感受,所以,今天我們談了,我才那麼的開心。”
她很細了口氣,讓自己激動的情緒慢慢平複下來。
司遠看著她,他皺眉,這麼多年,她把自己的心用鋼盔鐵甲包起來,雖坦然接受他給予的溫暖,卻不曾全然的信任他,不,準確來說,她連自己都不相信了,如何相信別人呢?
自從發生那件事之後,她將所有的痛苦、委屈全部壓在了心底,甚至連哭都不曾哭過一次。
這次回來,見著她哭,他是高興的。因為她總算是要慢滿的活過來了。
他了解她的無助與悲傷,霍胤然高深莫測,光那一雙深邃的眸,就宛若無窮無盡的深海,玄妙如謎,她一直不願意回來,也是沒有足夠的勇氣,解開他眼裏的謎,她太膽小,連看都不敢多看他,怕在他的眼裏看見厭惡與不屑,如果他對她隻剩下全然的無情,那她就真的沒得救了,隻能拖著這毫無生氣的軀殼埋葬在國外冰天雪地裏。
還好,那個男人也沒忘記她。
司遠用了好幾年年的時間,幾乎陪她走遍了世界各地,她仍舊不喜不悲,淡淡然然的樣子。
如若不是沒了法子,他怎會放她回來?
看著她再次一步步走向那人,他隻能由著,別無他法。
“你去折騰吧,把天折騰下來,有高個的頂著!”他道,揉亂了她的發。
“我一介小女子,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能折騰什麼呀?”她皺著眉說著,頭歪在他的肩上,對司遠充滿了感激。
“我可以給你出謀劃策……”
“嗯?”落塵蹙眉等著他的下文,司遠看著她,笑出聲來,“這樣嗬,我先把你的情敵,給收拾了,然後呢,使出你最後的王牌!”
“嗯?什麼王牌?”
“我兒子……”
落塵:“……”
司遠歎息,“不是吧,我兒子的事情,你難道不告訴他?”
落塵尷尬,“呃,你兒子為什麼要告訴他?”
“我們,我們的兒子……”
落塵很為難。
司遠很無語,“不是溝通過了嘛,這件事情難道不說的?”
……
蒼暗的夜幕放肆地落下,籠罩整座城市。
東區別出心裁的酒吧,店內回旋著悠慢抒情的爵士,桌上點著溫暖迷離的香精燭火,休閑溫馨的場所無疑是舒放心情的好去處。
霍胤然星眸清冷,看著杯中液體流淌。
店內的女主人一襲紅色旗袍,優雅又不失古典,端著酒杯走到另一個男子的身旁,“他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高興撇嘴,“我去他辦公室的時候,他雙手抱胸冷著臉坐在沙發上,跟個冰雕似的……沒嚇死我!”
店裏的女主人,是高興的妹妹高歌,她輕笑,這世上除了落塵再沒人能讓霍胤然失控,腳趾頭想想,就知道他又在他的小公主頭痛了,“我是不是錯過了什麼精彩的戲碼?”
“你們倆嘀咕什麼?”霍胤然神情超級不悅,高歌一噎,可是不敢在這人麵前,看她笑話,不然,會死的很難看,輕咳了聲,道,“呃……呃,我在想,今天怎麼沒見盛嘉映?”
高興將酒剛含進嘴裏,聽聞,一口給噴了,這姑奶奶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再看看對坐的男子,麵無表情,睨了她一眼,冷勾唇角,慢條斯理的道,“他去了非洲,你也想跟著去?”
對於這個問題似霍胤然不願提及,放下酒杯,拔腿走人,高興歎,“美術館著火是林婉的主意,司遠之所以被控商業行賄也跟她有關……他懷疑盛嘉映是不是喜歡林婉,若不是當年的那場意外,胤然也不可能跟林婉在一起,這不,落塵一回來,林婉便亂了心思,打著胤然的旗號把美術館燒了、利用她父親的關係讓司遠入了獄,想阻止兩人破鏡重圓,胤然那脾氣……捅下天來,隻要別傷著他家寶貝,萬事好商量,偏偏落塵在那場大火裏受了傷,找盛嘉映弄清楚了始末,沒敢告訴他,所以,你胤然哥哥在生盛嘉映的氣,如果不是盛嘉映喜歡林婉,我實在是想不出別的理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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