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1 / 2)

聽了彼岸的話,所有人都怔了,怎麼會猜到竟會是這個原因。

隻是,這樣的琉璃,同死又有和區別呢?

她陷入了無盡的昏迷,她出不了玄冰,而再也沒有人能進到這玄冰裏去了。

同死,有何區別?

“這樣,跟死亡,又什麼不一樣嗎?”娃娃喃喃地開了口,認真看著彼岸。

“所以,不要打擾她的安寧。”彼岸淡淡說道。

“你又是什麼人?為什麼知道這麼多?”若離上前,大聲問道。

彼岸沒有回答,看著了他們身後那座千瘡百孔的冰山一樣,唇畔泛起一抹無奈地笑,緩緩轉身,

娃娃急急上前拉住了他,“不許走,你到底是什麼人?你認識我爹娘對不對。”

隻是,她抓得再緊都沒有用,彼岸就這麼憑空消失了。

他從來沒有想過再出現的,更沒有想過會出現在這兩個孩子麵前,可是,他容忍不了這娃娃在琉璃墳前這麼放肆。

“兔姑姑,溪囊哥哥,他是誰?兔姑姑你認得他對不對!”若離急急問道。

“不認識。”兔子想都沒想便回答了。

“溪囊哥哥?”若離看向了溪囊,而此時的溪囊卻狐疑著,小手摩挲這身後的山體,根本沒有聽到若離在問他。

“兔姑姑剛剛還跟他說話呢,我聽到的,兔姑姑,你騙人,兔姑姑你一直都騙人!”娃娃看著兔子,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兔子別開眼,不敢看她,她真的不知道如何解釋。

兩孩子一下子擁了上來,拉著她,眨巴著淚眼盯著她看,就等著她說話。

“他他叫彼岸。”兔子終究還是開了口,“你們父母所承受的這一切,全都是拜他所賜,全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兔子其實也並不知道這過程究竟發生了多少事情,她隻知道這一切都是彼岸。

“壞人!”娃娃脫口而出。

“我們找他去!”若離拉著娃娃便要走。

“等等!”兔子連忙攔住。

“我們找他報仇去,明明是最壞的壞蛋,剛剛還來假惺惺做什麼,他說的話不一定能相信!”娃娃說著,狠狠掙開了兔子的手。

“不許去!”兔子急急上前,勉強攔住,這兩孩子若是認真起來,怕是隻有聖君能攔得住吧。

“先報了仇,再找爹爹!”若離重聲說道。

娃娃手中頓時泛出了紫流光來,將兔子逼開。

“不許去,你娘親有話交待你們,聽不聽!”兔子大喊,她從來沒有想過,琉璃留下的話,會在這個時候說出來。

這話一出,已經走了老遠的兩個孩子,急急轉身,就這麼瞬間到了眼前。

安靜地異常,仰頭看著兔子,乖得也異常。

兔子看著他們,卻是轉過頭,捂住嘴就這麼低低哭了出來,琉璃交待的那一句,她該怎麼說呢?

與其是說交待給孩子的,還不如說是交待給聖君的。

如何說出來?

一旁的溪囊完全沒有注意到這邊發生了什麼,一門心思全在眼前這座冰山上,這座冰山幾乎同被冰封了的離殤宮一樣的規模,隻是山體上,竟是千瘡百孔,好生奇怪,而最奇怪的莫過於它似乎是拔地而起的。

別說千年之前,就是千年之後,他也來過這裏幾回,根本就沒有見過這麼一座冰山,這裏,本該是一片空曠的雪地的。

“兔姑姑,你說!你說,娃娃一定會乖乖的聽你的話的,你快說。”

“兔姑姑,若離求你了,娘交待了什麼?”

這時候,兩個娃娃卻齊齊跪了下去,忍不住哭聲。

溪囊這才走了過來,蹙著眉頭。

“兔姑姑,娘交待了什麼?她讓娃娃和哥哥做什麼了,是不是?”娃娃又問道。

“兔子,你就別惹他們哭了!”溪囊說著,連忙上前去攙娃娃,可是娃娃甩開他的手,就是不起。

兔子還是抽泣,用力的抽泣,不讓自己哭出聲。

“我幹娘是不是留什麼話了?”溪囊急了。

“我我不知道怎麼說,你們你們自己聽吧。”兔子說著,身影一幻,驟然幻出了原形,是一隻巨大的兔子,好幾人之高。

所有人都愣住,不知道她想做什麼,隻見她抖了抖耳朵,一道白光就這麼緩緩從她一邊長耳朵裏流溢了出來,隨著那白光的流溢,空中竟憑空出現了一個聲音,如此的熟悉,碎玉一般,似玩笑的語氣,卻哽咽著,帶著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