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正有些發楞,好像一個傻瓜那樣戳在那裏,直到楊鋒和姚朗推了推他才猛然醒悟過來。
滿屋子的人都在用眼睛直勾勾看著他,尤其是楊鋒和姚朗,那眼神讓韓正感覺好像他就是一個怪物。
三耳朵和小耳朵弟兄知道自己的命運就像掌握在韓正的手心裏沙子,哪怕最後隻有那麼一點點,但是隻要有一線能踏進老刀把子的機會也比在這裏當一個癩皮狗要強得多,這個道理是混跡江湖多年的三耳朵和小耳朵弟兄明白的不能再明白的道理。
被綁著的人和壞水流、小紅也明白眼前這個年輕人所做的一切,他們為了自己能夠活下來而感到高興,更從心裏對這個年強人產生一種依賴感:隻有靠他才能活下去,要不然就隻有一條路可以選。
楊鋒看了看其他人,湊到了韓正身邊:“大哥,你看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韓正的腦子亂了,隻是揮手。於是每個人該幹什麼就還幹什麼。綁著的人被送了回去,壞水流、小紅也被重新看押了起來,三耳朵和小耳朵弟兄繼續回到自己的地盤上當著包打聽。
吃完午飯,老爺子找韓正去說話的時候,老黑和楊鋒又坐在了一起。
“瘋子,我知道你小子的能力,也希望你能幹出個樣子,可是你的心眼得活泛起來!”老黑眼睛看著別處,好像漫不經心的說著。“黑叔,有些事我還是搞不清楚?”楊鋒心裏想的卻是其他的問題,“我記得以前你和我說過,咱們老刀把子裏有奸細,你查的怎麼樣啦?”老黑歎了一口氣:“別為了這個奸細把咱們老刀把子毀了,算了,不讓我插手我就樂得清靜!”楊鋒給老黑倒了一杯水,遞到老黑的麵前:“黑叔,老爺子是什麼意思?”“你小子,還真是個瘋子,大掌櫃的心思你也想猜,做夢吧!”老黑喝了一口水,“這次老爺子和我出來我總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可是又說不出來。”楊鋒笑了笑:“黑叔,我肯定和我大哥韓正這次出來有關係!”“你小子憑什麼這麼說,是不是韓正和你說過什麼?”老黑覺得楊鋒話裏有話。楊鋒搖搖頭:“說實話,黑叔,我老大還真沒有跟我說什麼,隻是我覺得大營被人開了亮子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為什麼?”老黑覺得楊鋒已經開始不像以前那個隻知道打仗拚命的楊鋒了。楊鋒給自己也倒了一杯水:“刀子,不,二掌櫃的前些日子連做了幾票,全是狠票,甚至把唐山那個腰帶山大當家的大齜牙也給做了,就是因為他得罪過我們,這幾件事情在江湖上傳的那是沸沸揚揚,恐怕鬼都知道了,可是還是有人敢得罪我們,而且還一把火把我們的大營給燒了,這難道不值得讓我們考慮考慮嗎?”老黑點了點頭,沒有說話,隻是用眼神告訴楊鋒繼續說下去。“大掌櫃的是個精細的人,我估計一定會有所察覺,這次出來恐怕不會那麼簡單---”楊鋒正要繼續說下去,姚朗慌慌張張的推門跑了進來:“二哥,不好了,出事啦!”
楊鋒和老黑同時站了起來:“出什麼事啦?”姚朗喘了一口大氣:“大掌櫃的叫我們趕緊過去,說是三掌櫃的在路上讓人給打了黑槍,現在是死是活還不知道呐!”老黑和楊鋒同時看了看姚朗,說了一聲“走!”就一起快步走了出去。
老黑和楊鋒、姚朗一走進屋門,最先映入眼簾的就是老爺子那張鐵青的臉。
最近這兩年老爺子的臉根本沒有出現過這種顏色,可是如果退到兩三年以前,那種臉色就意味著老爺子起了殺心動了殺機,往往最後的結果就會變成有一顆血淋淋的腦袋隨著老爺子那口鋒利的大刀滾落在地。
等所有的人都到齊,韓傑小心的說出了事情的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