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鋒和姚朗雖然沒有找到三耳朵,但是終於可以在老營裏過年了。
聽著外麵的鞭炮聲,姚朗用被子蒙住了自己的腦袋。
楊鋒和韓正輕手輕腳來到他的炕邊上,楊鋒猛地把姚朗的被子一掀,韓正同時把一塊冰就塞進了姚朗的胳肢窩裏。
姚朗“忽”的一下就蹦了起來。
“這大過年的,連個懶覺都睡不成!”看到韓正和楊鋒,姚朗隻好嘟囔著穿好衣服,“今天是初三,起來這麼早幹什麼去啊?”楊鋒一扒拉姚朗:“走!去藍旗營看看!”“上次回來的時候咱們不是去了嗎?今天又去,二哥你是不是看上那個女的啦!”姚朗說著,蹬上了靴子,起身把飛刀佩戴在身上。韓正看了看姚朗:“老四,你怎麼不說是我看上了呢?”“這個---”姚朗沒話了,“大哥,你能不能不幫著二哥說話?”韓正笑了笑:“行了,上次咱們人那麼多,人家一個女孩子家家的,敢和咱們說話嗎,這次我把韓雙姑娘給喊過來一起去,你要是不樂意就別去了!”“哎!大哥,你說什麼哪,什麼時候我說過不去啦!”一聽說韓雙一起去,姚朗馬上就快了許多,“大哥,你和大掌櫃的說了嗎,能讓咱們出去嗎?最近這些日子外麵的哨卡可是太嚴啦!”“大哥,我說什麼來著,隻要是韓雙一去,咱們四兄弟說什麼也得跟著!”楊鋒看著姚朗手忙腳亂的收拾著,忍不住偷笑,“哎!重色輕友啊!”“二哥,你可別這麼說,咱們不是去辦正事嗎?”姚朗一邊分辨著一邊涎著臉看著外麵,“韓雙來了嗎,我怎麼看不見哪,要不讓人家進屋裏來暖和暖和?”“去去去!”楊鋒說著,一把抓住了姚朗就往外推,“韓雙現在就在外麵等著哪,你還磨蹭什麼!”
路上多了一個韓雙,韓正和楊鋒的話少了很多,隻有那個姚朗緊緊地跟隨在韓雙的左右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訕著。楊鋒看了看身後的姚朗,盡量的把馬貼的離韓正近一些:“大哥,你到底和大掌櫃的說了些什麼,要不然為什麼大掌櫃的會讓你帶著韓雙出來?”韓正笑了笑:“保密!這事兒可不能和你們這幫小子說,要不然以後韓雙可要吃你們的苦頭了!”楊鋒點了一下頭:”大哥,你錯誤理會了我的意思,我不喜歡韓雙也不想借什麼機會跟她套近乎,我隻是想問一下,最近咱們的幾道哨卡換了不少人,我仔細查看了一下,大多數換上來的都是鄭直的人,我不太清楚大掌櫃的為什麼要這麼做,而且現在咱們想要出老營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你又是怎麼---”韓正打斷了楊鋒的話:“老二,你腦袋裏為什麼總有那麼多的為什麼呢,有些事情不是一句兩句能夠說清的,你就不要多問了,老刀把子的規矩你又不是不知道?”楊鋒點了點頭,沒有繼續問下去。
從五指山到藍旗營並不是很遠,四匹馬很快就來到了那個老郎中的家門前,四個人也就又一次看到了那位被楊鋒和姚朗救起來的女人。
姚朗殷勤的為韓雙介紹了一下這個叫做“梅惠芝”的女人,然後就被楊鋒給拽了出去。韓正隨即也走了出來:“老四,你過來一下!”姚朗掙開了楊鋒的手:“大哥喊我呢!”楊鋒隻好看著姚朗樂顛顛的跑到了韓正身邊。韓正拍了拍姚朗的肩膀:“老四,你到鎮上去雇一輛馬車,要那種帶棚子的,越快越好!”姚朗答應了一聲就走了出去。
看到姚朗走遠了,韓正走到了楊鋒的身邊小聲的說道:“老二,你想知道為什麼韓雙這次跟我們一起來的目的嗎?”楊鋒看了看韓正,目光又在四周掃視了一遍:“大哥,上次咱們一起來看這個姓梅的女人,我就覺得你看到她的時候眼神有一點不對勁,可是當時小黑在場,我不好問,這幾天又因為過年比較忙,所以我也沒有提,怎麼,這個女人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韓正點了點頭:“你沒有注意到這個姓梅的身上有一塊玉佩?”楊鋒想了想,點了一下頭:“我想起來了,就是她總有事沒事拿在手裏的那一塊,好像上麵雕著什麼東西吧?”“是,就是你說的那塊!”韓正低低的聲音說道,“那是大掌櫃的送給徐寧的護身符,你真的沒見過?”“我不知道有這麼一回事,而且我也從沒有見過那塊玉,大哥,你是怎麼知道的,你以前見過?”楊鋒吃驚的說著,“大哥,這麼說今天來是要把這件事搞清楚?”韓正搖了搖頭:“師父讓我把這個女人秘密的帶進藍旗營一處院子,然後由咱們秘密保護起來,直到師父親自來過問。”楊鋒長出了一口氣:“我明白了!當時徐寧從關外出事回來以後,大掌櫃的把徐寧一下子關了好幾個月,那件事是不是和這塊玉有一定的關係呀?”停了一會兒,楊鋒看著韓正小聲說道:“大哥,你可不是多嘴多舌的人,這一次大哥你怎麼會管這種閑事?”韓正猶豫了一下:“老二,師父畢竟對我恩重如山,況且最近咱們老刀把子遇到了那麼多麻煩,我這個做徒弟的怎麼也得做點事情啊!那塊玉師父和我說了不止一次,也許那塊玉佩是師父比較看重的東西,所以今天我才和師父提了一下,要不然師父是不會讓韓雙跟我出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