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看到刀子、把子和釘子三個人的臉色變了。
老爺子輕輕咳嗽了一聲:“怎麼樣,看明白了嗎?”刀子、把子和釘子三個人相互看了一眼,分別放下自己手裏的物件。
釘子指著那塊團龍玉佩說道:“大掌櫃的,這不是少東家的那塊玉嗎?”老爺子眯著眼睛看了看釘子:“丁老弟,你說呢?”釘子又一次拿起那塊玉仔細的看著:“我看像,八成就是!”刀子一邊陪著釘子看著一邊搖了搖頭:“是非常像,可是我總覺得它不是徐寧的那一塊,總感覺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對了,就是團龍的方向和徐寧的那塊相反,這是不是和徐寧的那一塊是一對啊?”說著,刀子看了看老爺子:“大哥,我把徐寧喊來,讓他拿出他身上的那一塊比對一下不就行了嗎?”老爺子看著刀子搖了搖頭:“現在還不行,等一會兒再說!”
把子的注意力沒在那塊玉佩上,他始終盯著梅花鏢和梅花牌看來看去。老爺子拍了拍把子的肩膀:“怎麼樣,看出點什麼來了?”把子笑了笑,指著梅花鏢和木牌說道:“大哥,這是關外梅花派的東西,你是從哪裏得到的?”老爺子的眼睛裏閃過一道光:“你怎麼知道這是關外梅花派的東西呢?說來聽聽!”
把子想了想:“說起梅花派話可就長了,據我所知,梅花派有三支,河南梅花派出名的是梅花拳和梅花樁,河北梅花派出名的是梅花刀,隻有關外的梅花派使得是這種梅花鏢,聽說關外的梅花派掌門叫梅良祖,別的我不太清楚,隻知道梅良祖在江湖上很少出麵,至於這梅花牌和梅花鏢我也是聽江湖上的朋友說過,我也沒有見過!”把子說完,看了看老爺子,“泥鰍可能見過梅花派的人或者東西,最好把他喊過來問一下!”
老爺子看了看韓傑:“你去把你泥鰍叔喊過來!”韓傑答應一聲,很快就把泥鰍請了過來。
泥鰍把梅花木牌看了又看,甚至放在自己的鼻子下聞了聞,然後泥鰍把梅花牌遞到了老爺子手裏:“大掌櫃的,你看這塊木牌的木質,它的紋理,還有,你要是把它放到鼻子底下還可以聞到它的香氣。”老爺子用手摸了摸,果然每一個彎曲盤結的地方,都可以清晰地感受到木質的紋理。“還有這梅花,每一個花瓣內部都有細細的紋路,最難得的是這紋路不是後來故意雕出來的,而是順著木頭本來的紋路裝飾成梅花的。”泥鰍說著又一次仔細的看了看這塊梅花牌,“據我所知,這應該是真的梅花牌!”老爺子看著泥鰍:“你怎麼知道這是真的?”泥鰍笑了笑:“河北滄州就有梅花派,他們的掌門孫福臨和我關係不錯,他身上就有這麼一塊梅花牌,聽他說,這梅花牌一共有三塊,是三支梅花派的信物。”泥鰍說著,臉上忽然變了顏色:“大掌櫃的,這,這不會是我這位朋友的東西吧?”老爺子搖了搖頭:“不是,這塊牌子是從關外來的!”泥鰍點了點頭:“不是就好!不是就好!因為這東西是他們梅花派掌門的信物,外人根本看不到,更別說放在外人的手裏了,哎!關外來的,”泥鰍想了想,“關外的梅花派掌門是黑龍江的梅良祖,這塊牌子是他的吧?”老爺子點了點頭:“就算是吧!我也不太清楚!”泥鰍猶豫著看了看其他人,沒有繼續問下去。
老爺子讓韓傑把心神不安的泥鰍送了出去,自己來到把子麵前:“你看過那塊玉佩了嗎?”把子點點頭:“我看了,和徐寧身上的那塊非常像,可能是一對吧,這個我不太清楚,大哥,你叫我們看這個東西是什麼意思?”把子說著,眼睛看了看刀子和釘子。
老爺子看了看屋裏的幾個人:“韓正,雙兒,你們說一下這些東西的來曆吧!”於是韓正和韓雙把這三件東西是怎麼個來曆說了一遍,刀子、把子和釘子聽完他們說的經過都吃了一驚,三個人的眼睛一起落到了老爺子的身上。刀子說道:“大哥,這件事你我兄弟從不知道,再說這梅花派的人也和咱們素無往來,我看就這麼算了,東西咱還給人家,打發那個姑娘走了算了!”釘子附和道:“是啊!大掌櫃的,徐寧的那塊玉你說是他父親留下的,而且徐寧也是你救出來的,他老徐家有沒有指腹為婚這些事你應該知道啊,要是連你也不知道,我看這事兒就這麼過去算了,不必和徐寧那孩子說。”
老爺子聽著,卻不說話,隻是在屋子裏慢慢的走著。
把子看著老爺子在屋子裏踱來踱去覺得有些晃眼,於是把子把目光挪到了韓正和韓雙的臉上,“你們說那個女孩子還在藍旗營?”“是的!”韓正說著微微低了低頭。“啊!”把子點了點頭,又看了看韓雙,“閨女,你告訴三叔,那女孩子漂不漂亮啊?”韓雙看了看把子,她對這個滑頭三叔可是沒有什麼好印象,不過既然問到了自己頭上,又不好不回答,隻好說:“還可以!”“啊!”把子又點了點頭,然後把眼光轉移到了老爺子身上,“大哥,我看你的意思也是吃不準,咱們還是把那位梅小姐請到老營來仔細的問一下,要是真有那麼一回事,大哥,你來拿主意!”
老爺子的腳步停了下來,他轉回身看著屋裏的每一個人:“也好,老三說的對,咱們都不知道他們老徐家和梅家的事情,不如就把他們喊到一起,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咱們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