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出場的是一個中等個子可是有著一臉連鬢絡腮胡子的中年人,他手裏拎著一支盒子炮,隻見他把手裏的槍完全分解成了零件擺放在了早已鋪好的一塊皮子上。
楊鋒仔細的看著這個人的每一個動作。
絡腮胡子站起身搓了搓手,然後單腿跪地,雙手把皮子上的手槍零件飛快的組合成了一支完整的手槍,然後抬手一槍,一個吊在樹上的瓦罐應聲而碎。金副司令身後的那些人連聲喊起好來。絡腮胡子並沒有像剛才的瘦高個那樣有些得意忘形,他隻是看了看韓正他們這幾個人,把槍往自己腰裏一別,然後對著韓正他們一抱腕,轉身就回到了自己的隊伍裏。
張元剛想起身,楊鋒按住了他,然後就走到了那塊皮子旁邊,不過楊鋒並沒有掏出自己的槍放在皮子上,而是一直走到了那個絡腮胡子麵前。楊鋒抱腕當胸,語氣平和的說道:“這位老兄,如果不介意的話,兄弟我想借你的槍試試手!”絡腮胡子遲疑了一下,但他還是把槍掏了出來,雙手捧給楊鋒,楊鋒雙手接過槍,說了一聲謝,就又走回到了那塊皮子邊。
和絡腮胡子一樣,在同樣的時間裏楊鋒完成了組槍和射擊,另一個瓦罐也應聲而碎。楊鋒的臉上毫無表情,雙手捧槍還給了絡腮胡子。
張專員沒有看出這裏麵的玄機,他對這一局打成平手並沒有感到什麼,可是金副司令臉上的笑容消失了。那個絡腮胡子看了看楊鋒,又看了看自己手裏的槍,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驚訝。
楊鋒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就好像沒有發生過這件事。
除了張專員這個大外行以外,在場的人心裏都清楚,一個人換了一支新槍,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校驗,可是楊鋒竟然沒有那麼做,而且是一槍命中,很明顯,這一局的勝利者是楊鋒。
第三個出場的是一個看起來十分精明強幹的人,有人在距離他有二十幾步的地方豎起了兩個槍靶,可是這個人的手裏和身上卻沒有帶槍。
他脫下大衣的時候人們才注意到他的腰間紮著一條巴掌寬的牛皮板兒帶,那上麵赫然別著六支飛鏢。
他看了看遠處的槍靶,忽然身子一矮,接下來又是一個長身,六支鏢連續不斷的從他的手裏飛出,在槍靶上留下了一個梅花形,最後那支飛鏢正在梅花的中心。
姚朗微微一皺眉,但是他還是走到了這個人剛才所處的位置上。
姚朗看了一眼使飛鏢的那個人,自己慢吞吞的把兩把飛刀亮了出來。
幾乎沒有什麼大的動作,姚朗兩隻手裏的飛刀就一起飛了出去。
兩把飛刀不偏不倚的紮在最中心的那支飛鏢左右兩邊,與中間的飛鏢呈一字排開。
看起來好像又是一個平手。
可是使飛鏢的人心裏非常清楚,自己練飛鏢的時候,麵前的這個漂亮小夥兒應該還是一個吃奶的孩子,而且就是自己雙手同時發鏢,也不一定有對方拿捏的如此準確。他暗自羞愧,趕緊走到了姚朗麵前一抱拳:“小兄弟,承讓承讓!”姚朗笑了笑,也是一抱拳:“老兄,慚愧慚愧!”
兩個人客氣了一下,一起走到槍靶前取回自己的家夥兒。可就在對方從木板上拔出飛鏢的時候,姚朗一眼就看到了飛鏢上的梅花印記和那個梅惠芝拿出來的飛鏢印記是一模一樣,他心裏暗自吃了一驚,嘴上卻忍不住低聲說了一句:“梅花鏢?你是梅花派的?”對方看了看姚朗也感到有些驚訝,自己的對手憑借著自己的飛鏢就能說出自己的師承,而自己卻不知道對手的路數,自己又是一陣暗自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