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遠把兩個兒子全都喊了過來。
雷丙和雷甲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爹會一清早兒等不及吃飯就會找自己商量事情。
於是雷家三父子一邊吃飯一邊討論著何九的事情。
江湖就是這樣,好事不出門惡事行千裏!
老刀把子不是一般人惹得起的,但是老刀把子的笑話人人都想看。
雷遠並不是很關心何九的死活,他關心的是這個何九會不會影響到把子。
如果老刀把子把把子這個三掌櫃的給一腳踢下來,那麼受損失的不隻是老刀把子本身。
失去了把子的影響,雷遠的馬幫再也不能像最近這些日子一樣財源滾滾。
老刀把子在北方綠林道上威望很高,一般的小綹子聽到老刀把子的名字沒有不給麵子的,因為遇到不通情理的,肯定會被老刀把子派人抄家滅門。大一些的綹子和幫派多數都和老刀把子有過交往,雙方都留有自己的麵子,隻有那些大綹子才敢偶爾和老刀把子理論理論,但是撕破麵皮的事情相信真正敢這麼做的沒有一個。就是憑著“斬草必除根”這一條規矩和那些殺人於無形的刺客殺手,老刀把子在整個長江以北都有威懾力。
可以說,現在把子是雷家的一棵搖錢樹。
所以雷遠要和兩個兒子商量這件事。
雷甲吭哧了半天也沒有說出個所以然,雷遠把臉一沉:“老大呀老大,你白跟著我這麼多年,行了,你先別說了,咱們聽聽老三怎麼說?”
“我?”雷丙猶豫了一下,慢慢的把嘴裏的東西咽下去,“爹啊,依我說,咱們必須要幫把子一把!”
“哦?”雷遠看了看雷甲,然後把臉轉向了雷丙:“小三子,你說說,咱們該怎麼幫?”
雷丙忽然冷冷一笑:“幫?爹,咱們不是幫,咱們是要綁!”
“綁?什麼意思?”雷甲把筷子一放,“把子是老刀把子裏麵的三掌櫃,誰想打他的主意那簡直就是找死!”
雷遠瞪了雷甲一眼:“你給我閉嘴!咱們聽小三子說完!”
雷丙笑了笑:“大哥,我說的是綁不假,但是不是去綁人,而是讓把子自願的和咱們綁在一起,不敢說同呼吸共命運,至少讓他自願的幫爹多掙幾年大錢!”
雷遠笑了:“小三子,你這出息是天天長啊!那你說說,怎麼個綁法兒?”
雷丙不緊不慢的吃了一口菜:“我是這麼想的,爹你看行不行,咱們要是把何九這個人給綁了來,然後往咱們雷家大院一關,那時候咱們不怕這個把子不聽咱們的!”
雷遠看了看雷丙:“小三子,你怎麼會這麼想呢?”
雷丙笑了笑:“現在這個何九一定是把子的心病,如果咱們把何九活著弄回來或是弄死了,那麼把子的位子就算是坐穩了,隻要爹你能讓把子知道咱們給他幫了這麼大的忙,再加上以前他老婆孩子的事情,我就不信把子不和爹您親近一步。要是不成的話也不要緊,咱們無非是少賺一點錢罷了!爹!您老算算,一樣的錢,咱們哪一邊的利益更大?”
雷遠想了想:“好小子,有你的!咱們這是花小錢辦大事,成了都是咱們的,不成咱就扔那一點兒,嗯,好主意!”
雷甲一看雷遠高興,趕緊過來打溜須:“爹啊!這事交給我辦吧,我手底下有幾個得力的,咱們幹他一漂亮活兒!”
······
一直走到了寬城,後麵的“尾巴”終於消失了。
楊鋒勒住馬,回頭看了看:“黑叔,你怎麼不發話呢?隻要你發一句話,就憑那幾個小毛賊,喝口水的功夫我就給他們收拾啦!”
程勝也咧咧嘴:“就是,黑叔,咱明知道這幾個是別梁子的(攔路搶劫),就是收拾了也沒人找,黑叔你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