瘸子活著的時候喜歡講評書,他可以把整本的隋唐演義說下來。
老爺子最喜歡在冬天的時候圍著火爐喝著香茶聽瘸子說書,可是每一次聽到玄武門之變的時候老爺子都要瘸子跳過去,他不喜歡聽,就像他聽嶽飛傳和楊家將的時候一樣,這些不好的段子老爺子不喜歡。
韓正低下了頭:“師父!我不想當李世民,那樣的話,老刀把子就算毀在我手上了!”
老爺子歎了一口氣:“說起來都是我的錯,要不是當年我說把位子一定傳給徐寧他們,你們弟兄也不至於----,哎!”
韓正搖頭:“師父,我們不怪您!當初要不是師父把我們幾個收留下來,現在我們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老爺子看了看韓正:“當初我要是聽瘸子老弟的話就對了!現在也不至於這麼左右為難!我知道刀子和把子他們心裏是怎麼想的,徐寧為人還可以,但是辦事太過猶豫,是個沒有自己主見的人,這樣的人成不了大事。張立和張平一個過於憨直,另一個就精明太過,事事都為自己打算,都不是將來能掌舵的,把子很聰明,他就是利用了這一點,始終用我自己說過的話來堵我自己的嘴,我看得出來,把子始終想上位。刀子為人太過陰鷙,這個人更不是一個好掌櫃。”老爺子緩了一緩,“至於其他的人更是各有自己的打算,有我在一天,這些人就不會造反。前些日子我把權力放給刀子,你看到沒有,他連下重手,表麵上看起來是咱們老刀把子又報仇又得錢,可是哪麼搞下去,以後在江湖上咱們還怎麼混下去,早晚把人都得罪光了,到時候沒人願意和咱們打交道,咱們好幾百號人將來吃什麼喝什麼!”
老爺子越說越有氣,忍不住連連咳嗽起來:“那個何九黑了那麼多的錢,而且事情又不是一年,這裏麵一定有人和他勾連,我估計這個人應該是把子,所以我把你撤回來,讓老黑帶著你的弟兄們去把何九找回來,一來避免以後把子找你的麻煩,二來把你留在身邊以防萬一。”
韓正聽老爺子絮絮叨叨說了這麼一大堆的話,自己心裏有點不是滋味:“師父,三掌櫃不會那麼幹的,您一句話,他還不是乖乖的進了小廟。不過,等事情徹底調查清楚之後,師父您打算怎麼處理三掌櫃呢?”
“要是與他無關我親自接他出來,給他擺酒洗塵壓驚,萬一要是與他有關,說不了講不起,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按規矩來!”老爺子說著,眼睛眯成了一條線。“要不是瘸子沒了我身邊實在是找不到合適的人,我絕不會那麼輕易的開山門擺香堂,不過鄭直這段時間和你在一起,你怎麼看這個人?”
韓正聽老爺子這麼一問,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
刀子實在是看不下去張立在那裏拙手笨腳的演練刀法,他快步走了過去,劈手奪下張立手裏的單刀:“你怎麼這麼笨,看我的!”說著,刀子亮了一個“夜戰八方藏刀式”,然後緊趕幾步,單刀如行雲流水般綿延不絕,使了一趟和張立練習的刀法一模一樣的刀法。
“六合刀?”張立忽然一愣。
刀子忽然覺得自己太過冒失,急忙收刀撤式,把單刀往張立手中一塞:“還愣著幹什麼?快去!照著我的樣子再練!”
張立拿著刀看著刀子直發愣:“二師父,大師父的刀法你怎麼也會?”
刀子趕緊給自己圓場:“以前你大師父和我切磋過刀法,這趟刀法就是他教給我的,你這小子,問這麼多幹什麼,還不去練!”
張立不敢多說,拎著刀跑到一邊繼續練習。
刀子看張立不再追問,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錢老板忽然出現在刀子背後:“二掌櫃的,你怎麼會六合刀呢?”
刀子嚇了一跳:“錢鏽!你個老不死的,怎麼你來了一點聲音也沒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