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朗被紅狐狸這麼一說無言以答,隻好默不做聲。
楊鋒雖然也沒有說話,但是心中暗想:“看來這個紅狐狸對於禪宗很有見地,而且他還戴著這種用於夜行或者殺手刺客慣用的頭套,莫非這個人真的是個和尚?”
楊鋒心裏這麼想著,眼睛就在紅狐狸頭上仔細打量。借著月光楊鋒發現,這個人的頭並不像光頭,因為他的頭套看起來很不規則,很明顯,這個人有頭發。
紅狐狸閉著眼睛一動不動的坐著:“小兄弟,我不是出家人,你看也沒用!”
楊鋒暗自一驚:這個人怎麼知道自己在觀察他?莫非他會什麼特殊的功夫,要不然自己在窯頂上的時候隻是輕輕出了一口大氣怎麼就被他發覺?
紅狐狸好像看穿了楊鋒的心思,依舊閉著眼睛打坐:“小兄弟,你靜下心來,隻有這樣你才能聽到那些細微的動靜。如果你不認為我是你們的朋友,你也不會放下心來輕出一口氣,那樣的話,我是聽不到的。”
楊鋒心裏又是一驚:這個紅狐狸真厲害,自己想什麼他居然都能猜到!可是楊鋒隻是輕輕點點頭,並沒有說話。
既然沒有人說話,紅狐狸也就不再開口,三個人就這麼靜坐在野地裏。
過了大約有半炷香的時間,窯洞那邊傳來了動靜。楊鋒聽得出來,是郝寬的聲音:“我說那個狐狸精,你和我們那兩個弟兄進來吧!”
三個人同時站起身,誰也沒有拍打自己身上的塵土就一起快步走了進去。
楊鋒和姚朗的步伐並不慢,可是三個人隻走了十幾步,楊鋒和姚朗竟然被紅狐狸超過了一步,楊鋒暗想:“看來這個人表麵上很冷靜,其實心裏急的很呐!”
三個人進了磚窯洞裏發現那四個兄弟會的人已經被膏藥封住了嘴巴,眼睛也被蒙住,耳朵好像也被塞棉花團一類的東西,四個人就那麼靠在一邊的窯壁上。
白先生看了看紅狐狸:“我說紅狐狸,現在這四個人歸你了,至於你怎麼處置他們四個人我們不管了!”說著,白先生擺了一下手:“我們先走一步了!”
紅狐狸輕輕點點頭:“四爺,那我就收下了!我替我師父他老人家多謝四爺了!”
白先生微微一笑:“不用!你們有你們的規矩,我們有我們的規矩!隻要大家都有好處的事情以後咱們還可以合作!”
紅狐狸一抱拳:“那是自然!”
白先生掃了郝寬、狄鬆、楊鋒和姚朗四個人一眼:“咱們走!”說完轉身大步走了出去。狄鬆抄起那個裝滿衣服鞋帽的麻袋緊隨其後,五個人快步走出了這個破磚窯。
五個人沿著小路走了一會兒,來到一個岔路口,白先生停下腳步,輕輕拍了三下掌。
遠處的莊稼地裏忽然也回了三下,一輛馬車緊跟著就出現在了不遠處。白先生這五個人快步上了馬車之後,車老板輕輕喊了一聲“駕!”馬車就跑了起來。
楊鋒這個時侯沒有感覺出來馬車的顛簸,反倒覺得自己有些困意,於是就閉上了眼睛坐在車裏。
馬車回到高升客棧的時候楊鋒才睜開了眼睛,感覺來的時間和去的時間相差不多,心中暗想:“看來剛才那個廢棄的磚窯白先生這些人不知道已經來來回回跑了多少次,要不然趕車的車老板絕不會這麼熟悉!”
下了車,那個笑麵佛一樣的高升客棧掌櫃早已經等在後院。
白先生看了看楊鋒和姚朗:“你們兩個是願意到樓上休息還是願意到下麵休息?”
楊鋒輕輕拉了下姚朗的衣角:“白先生,我們還是到樓上睡一覺吧!”
白先生點點頭:“這樣也好,不過你們最好有點準備,咱們明天還要早起趕路!”
楊鋒和姚朗答應了一聲,然後那個笑麵佛一樣的高升客棧掌櫃把兩個人引上了樓,等他一走,姚朗和楊鋒也沒有脫衣服就直接倒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