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水這麼一問,楊鋒沒有回答。
江湖人有江湖人自己的規矩,欺師滅祖是江湖上八大忌諱之首,一旦有人觸犯這條,他在江湖上地位就會一落千丈。
楊鋒並不清楚李三的所作所為,他不也想去評論這個燕子李三,所以他轉了話題:“陳大哥,你不是要給我們弟兄說烏鴉的故事嗎,怎麼說起燕子來了?”
“對對對!咱們說的是烏鴉!”陳老水也覺得自己多說了不少,於是趕緊借著這個話題就坡下驢,“說起這個烏鴉可能你們不太熟悉,但是我覺得你們應該聽說過一些關於烏鴉的故事吧?”
楊鋒和姚朗都搖搖頭。
“我剛才不是說過盜宗嗎?這個烏鴉就是盜宗門下的子弟。他和燕子李三師出同宗,與關外的尤明達尤鵠子關係是最近的。”陳老水一邊說著話一邊給自己斟滿一杯茶水。
“尤鵠子?關外的尤明達尤鵠子?”姚朗想了想,“陳大哥,是不是那個偷了龐瘸子龐炳勳不少奇珍異寶的尤鵠子呀?”
“呦?”陳老水聞聽姚朗這麼一說不由得多看了他兩眼,“這個事情你也聽說過?”
姚朗不好意思的摸摸腦袋:“聽說過聽說過,據說當年他要掏一個從樹上距地麵有兩丈多高的鳥窩,誰知道鳥窩裏有兩隻老鳥,兩隻老鳥受驚飛出去的時候,尤鴿子飛身而起,硬是在離地兩丈多高的空中將兩隻飛鳥捉住了,他的外號就是從那時起傳出來的。他原本是一個教頭,有一天在街頭看到一紈絝子弟欺負婦女,憤而出拳,竟然把那公子哥打死,隻好逃亡,後來落草為飛賊,再後來好像偷了一大官,就是那個龐炳勳龐瘸子,不過那已經是兩三年前的事情了!”
楊鋒白了姚朗一眼:“老四,你就不會少說幾句?來,陳大哥,你繼續說烏鴉的事兒!”
“聽烏鴉他自己說,他好像是山西五台山拜一老道為師習練的輕功、內功,誰知道那位老道原是盜宗傳人,結果他就成了盜宗門下。”陳老水說著,臉上顯出一絲神秘,他俯低身子側耳聽了聽外麵,這才壓低聲音繼續說道:“這烏鴉仗著自己一身的好功夫,總想在江湖上混出點兒名頭,於是他就去了北平和天津,也想在那邊連做幾樁大案好出出名,結果做一件被人發現一回,做一件被人發現一回,好在最後灰溜溜的回來了。本來他以為自己這下可算栽了,誰知道他這麼一鬧名頭反倒闖出來了,不過因為他總是失手,江湖上的朋友就給他送了一個綽號叫黑老鴰,也有人說烏鴉,意思是他自己功夫不到活該倒黴!”
姚朗聽到這裏憋不住想笑:“他要是知道自己落了這麼一個外號豈不要活活氣死?”
陳老水搖搖頭:“姚老弟,你是不知道,他那個人沒臉沒皮,聽說自己落了一個黑老鴰的名頭不光沒有惱,相反還高興了好些日子,以後再出去的時候還故意留下一隻黑紙折成的烏鴉。”
楊鋒聽到這裏點了點頭:“估計現在他這隻烏鴉該讓那些為富不仁的財主倒黴啦!”
陳老水用手輕輕拍了一下桌子:“楊老弟,你這句說的倒對!現在咱們別說直隸平津一帶,就是熱河山西山東察哈爾那幾個省一提起這隻損鳥也是怕得很呐!”
······
韓正看著中村敬三從那輛馬車上走了下來,韓正注意到了中村的臉色就好像有著滿腹心事一般,等中村快步走進了順和堂,韓正這才慢慢轉過身看了看不遠處的張元和程勝,三個人的目光對視了一下然後各自走開了。
等回到他們自己的房門前張元推開房門的時候三個人不由得愣了一下。
把子滿臉怒氣的坐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