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社黨兩次“滿蒙獨立”活動失敗後,日本不得不對張作霖寄以厚望,希望張作霖這個胡帥能夠成為日本在東北地區的代言人。民國十年五月,也就是日本的大正十年五月,日本內閣通過了《關於對張作霖態度的決定》,製定了“援助掌握滿蒙實權的張作霖,以確保我國在滿蒙的特殊地位“的方針,支持張作霖奉係軍閥成為日本的國策。 但是日本關東軍深知張作霖是個難以控製的人,於是他們在扶持張作霖的同時還秘密支持那些宗社黨人,並且在原有那些宗社黨下屬的紅羊教、白鶴會等一些門派和其他秘密組織基礎上成立了一個兄弟會,為了掩人耳目,兄弟會掛靠在了黑龍會的名下。把自己比作忠於溥儀的“蘇武”的宗社黨黨魁善耆深感複辟無望,便把希望寄托在子女身上,他不許子女作中國的官,也不許為中國的民。善耆的三十八個子女中,除三個兒子分別去了英國、德國、比利時之外其餘全部進了日本學校。建立滿洲國後,善耆的第七子、宗社黨的新黨魁金璧東(憲奎)把兄弟會交給了自己的女兒金璧輝,也就是那個金璧東過繼給川島浪速後改名為川島芳子的女人手裏,兄弟會從此徹底變成了日本人的爪牙。
話雖然這麼說,兄弟會裏麵還是有相當一部分人是主張把兄弟會交到溥儀手下而不願讓日本人來直接管理,還有一部分人對金璧東這種做法很不滿,他們希望由左憲章出來主持兄弟會的大局。這樣的聲音日本人當然不願意聽到,因此,怎麼樣才能除掉這些不和諧聲音就成為川島芳子的一項工作。但是怎麼才能既除掉這些不和諧聲音又不讓其他的人對兄弟會產生失望是個讓人撓頭的問題,於是川島芳子就想出了一個借刀殺人的辦法,那就是把不聽話的人派出去執行一些特殊任務,一方麵可以擴大兄弟會的影響,另一方麵又可以借這些機會讓那些不聽話的人死於其他人的手裏。
古哲就是其中的一位不聽話的人。
古哲也是皇親,而且還是溥儀的同族,同時這個人又很有能力,所以古哲這個人在兄弟會裏麵還是有一定的號召力和影響力,有相當一部分人都支持他出來主持大局。
川島芳子回來之後立刻著手對付這個古哲。
川島芳子先是注意到兄弟會的勢力主要集中在關外和京津一帶,於是她在日本人的配合下秘密在熱河和察哈爾建立兄弟會的分支,然後主動提出來讓古哲以兄弟會熱察聯合香堂堂主的身份出麵主持這些新設的分支,所以古哲根本沒有想到自己和自己的那些兄弟會成為川島芳子和日本人的犧牲品。
鍾先生說完這些之後看了看肖霖。
肖霖點了點頭:“鍾先生,我知道了。”
鍾先生笑了一笑:“肖霖老弟,那你知道應該怎麼辦了?”
肖霖又點了點頭:“是的,鍾先生,我知道該怎麼辦了!”
鍾先生看了看手表,他站起身來說道:“既然這樣,肖霖老弟,晚上你去安排一下,咱們請古哲和何九吃個飯怎麼樣?”
······
狄鬆和白先生找到了郝寬,三個人坐在一間極為隱秘的房間裏一邊喝著香茶一邊說著話。
在得知白先生的長子白彥朗最近這幾天就要動眼部手術的時候,郝寬看了看狄鬆,然後從身邊的小箱子裏取出十根金條放在白先生麵前:“四爺,我們哥倆知道,彥朗這一次住進洋鬼子的醫院得花不少錢,可是咱的貨到現在也沒有脫手,估計四爺身邊的錢也不太富裕,所以我們哥倆就把壓箱底的錢拿出來一些,四爺您先拿去用著!”
白先生看了看郝寬和狄鬆,把臉一沉:“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我能用你們的錢嗎!拿回去!”
狄鬆嘿嘿一笑:“四爺,咱們在一起可不是三年五載,你有多少家底我們弟兄心裏可是一清二楚。這些年你買藥材的時候花大錢,可給老百姓看病的時候收小錢,那一年不是搭上不少銀子,你就是座金山也快花空了,再說我們哥倆又不是白給你,這一次的貨不是還沒有出手嗎,等出手的時候還給我們不就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