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好一看到楊鋒和姚朗趕緊迎了出來:“呦喂,您二位這是打哪兒來呀,我可是有日子沒見著您二位啦,今天說什麼也得在我這兒喝兩杯!”
楊鋒看了看姚朗:“老四,要不就喝兩杯?”
楊鋒很少主動喝酒,這並不是因為楊鋒的酒量小,主要是楊鋒害怕喝酒會耽誤事,尤其是在老黑手底下待了這麼些年,楊鋒已經養成這種習慣了。
可是今天楊鋒卻想喝上那麼一點兒。
姚朗點點頭,兩個人隨著王老好就走進了王記小酒館,王老好利索的上了四個小菜和一瓶衡水老白幹。
楊鋒拉了一把王老好:“我說王老板,你坐下陪我們弟兄喝一點兒怎麼樣?”
王老好抿了抿嘴唇:“瞧您說的!您請我喝酒那是給我臉呐,我哪能狗上轎子不識抬舉!”說著,王老好拉過一把凳子坐了下來。
幾杯酒下肚,楊鋒的心情好轉了一些,於是話也就多了起來:“我說王老板,這些日子你都看見老徐和於波他們沒有?”
王老好“滋兒”的一聲喝幹了杯中酒,然後眯著小眼睛看著楊鋒:“我今天攀個大說,你是我的老弟,既然是自家弟兄,那我有事就不能不說。”
姚朗聽王老好話裏有話:“我說王老板,有啥事你就明說!”
王老好向外麵張望了一下,發現外麵並沒有過路的人,於是他伏在了桌子上壓低聲音說道:“不瞞二位老弟,老徐和小於他們我都見到過,不過現在他們攤上了點兒事兒,都躲起來了!”
楊鋒放下手裏的筷子:“他們攤上啥事啦?”
王老好猶豫了一下:“二位老弟先不要著急,你們聽我慢慢說。你們二位還記得那個借給老徐印子錢的那個佟二賴子不?事情就是他惹出來的。”
原來佟二賴子和他哥哥佟大賴子都是這一帶有名的地痞,這弟兄二人自幼在街頭耍青皮,好勇鬥狠,手下還糾集了不少流氓無賴,這一帶的商家惹不起他們,都按月給他們弟兄送“保護費”,要不然不僅僅生意是做不成的,就是一家人出門走路都要小心,這一來二去時間一長就把佟二賴子和他哥哥佟大賴子給慣壞了,尤其是佟二賴子,隨著年齡的增長,他的脾氣也漸長,如今四十歲剛出頭,能讓他看得順眼的人還真不多。徐老拐精於賭術,這佟二賴子偏偏又迷上了賭術,於是總想把徐老拐收到自己手底下,一來可以教給自己一些賭術,二來還可以給自己的賭場看場子。前段時間徐老拐的老婆有病,徐老拐為了給自己的老婆看病到處去借印子錢,佟二賴子聽說之後立刻放出話來,不許別的人放印子錢給徐老拐,這樣一來逼得徐老拐隻好借佟二賴子的印子錢。佟二賴子自以為得計,可是沒過多少日子徐老拐竟然把印子錢還清了,這讓佟二賴子十分惱怒,他派出手下一打聽才知道,原來有兩個外地的年輕人替徐老拐還清了欠賬,佟二賴子本想來找他們的麻煩,可是那兩個外地人已經走了,佟二賴子這才作罷。前幾天佟二賴子在南城大賭一場,結果輸了不少錢,這讓本來就有些惱火的佟二賴子更加生氣,他打發手下人出頭去請徐老拐出山,沒想到徐老拐說什麼也不肯再賭,於是佟二賴子親自找上門來,可是徐老拐已經躲了起來,佟二賴子找不到人隻好拿徐老拐的房子出氣,不僅推倒了徐老拐已經幾乎蓋好的新房不說,他還放出風來,說是隻要看見徐老拐就絕不放過他,徐老拐沒辦法隻好跑到一個同行家躲了起來。
於波本來和佟二賴子井水不犯河水,可就是因為開業時沒有給佟二賴子送“保護費”得罪了佟二賴子,於是佟二賴子指派手下一把火把於波的書店燒了個一幹二淨,而且還不依不饒的要找於波弟兄算賬,說是要殺一儆百,這樣於波兄弟也隻好躲了起來。
聽到這裏,楊鋒的眼眉忽然挑了挑,眼睛裏也閃過一絲殺氣。姚郎生怕楊鋒會惹出什麼事情來,於是趕緊拍了拍楊鋒的肩膀:“二哥,你先別生氣,咱們聽王老板說說,怎麼才能和這個佟二賴子把過節消過去?”王老好呲了呲牙:“像佟二賴子那種人,眼睛裏無非看的是錢,隻要給他錢,這件事八成能有轉機!”姚郎看看楊鋒:“二哥,咱也不在乎那幾個錢,我看,他佟二賴子不就是為了錢嗎,幹脆,咱們好人做到底,給他幾個錢,起碼別讓老徐和於波他們這麼擔驚受怕了,你看怎麼樣?”楊鋒撩起眼皮看了看姚郎,又看了看王老好,點了點頭:“老四,這件事就先這麼定下來,不過這個中間人我看就得麻煩王老板了,不知道王老板答不答應啊?”王老好有心推脫,可是看看楊鋒和姚郎,咬咬牙點了一點頭:“二位老弟,事兒我去辦,可是話我必須說在前邊,這俗話說:辦事不成不算無能,我可不打那個一百個保票,最多就算傳個話兒,具體怎麼走,二位老弟可要自己拿主意!”楊鋒想了想,點了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