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慕炎一怔,勾了勾嘴角,說道,“金慕炎!”
“我知道,你上次說過。”白優璿微微的笑道,然後又補充了一句,“你對夏小姐說過的。”
兩道劍眉微蹙,金慕炎的腦海裏劃過那日夏永巷囂張跋扈的樣子,看了一眼清瘦的白優璿,隨口問道,“她沒再找你的麻煩吧?”其實他並不是一個多事的人,隻是在看到白優璿那張小臉時,那種莫名的熟悉感,竟讓他不由自主的想要關心她。
“沒有。”白優璿微笑著搖搖頭。其實從上次見了夏永巷,她們就再沒有見過麵了,又怎麼會有機會為難她呢。
金慕炎點點頭,“那就好!”說著伸出左手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江詩丹頓手表,眉頭微蹙了一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對著白優璿略微頷首,十分紳士的說道,“我還有事,先失陪了!”
白優璿連忙點點頭,“好,再見!”
“再見!”偉岸的身材,散發出內斂的霸氣,修長的雙腿邁著從容不迫的步伐,消失在走廊的盡頭。
總覺得這個金慕炎看起來好神秘,他的身份似乎也很不簡單,白優璿收回探究的目光,便轉身朝著剛才的包間走去。
白優璿不知道她離開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總之回到包間的時候,隻剩了喬誌恒一人。
他臉色鐵青的坐在座位上,渾身散發著駭人的冷氣,他似乎很是氣憤,可是又帶著幾分晦澀的頹廢。
聽到開門聲,他才回過神來,朝著走進來的白優璿看去,冰冷陰鷙的眼神才有了幾分緩和,可隻是一瞬,他就收回了視線。
白優璿看著空了的包房,又看著一臉陰沉的喬誌恒,有些怯怯的小聲問道,“他們……都走了?”
喬誌恒依舊沒有做聲,空氣裏彌漫著緊張的氣氛。
“你是不是生氣了?”白優璿好久沒有看到喬誌恒這副陰沉冷冽的樣子了,她的心裏不由的一緊,有些慌亂的解釋道,“我不是有意回來晚的,我隻是不想麵對那個女人,想在外麵透透氣而已。”
“我沒有生氣!”喬誌恒的聲音低沉,聽起來有些沙啞幹澀。
還說沒有生氣,他平時可不是這副樣子,除非生氣的時候才會像現在這樣陰冷著一張臉。
反正白優璿該解釋的也解釋了,他又不是不清楚她和辛茹的過結,既然他還是生氣,她也再懶得多說什麼。
一時間,包房裏陷入了沉默,而且是讓人壓抑的沉默。這比起以前喬誌恒對著她冷嘲熱諷的大發雷霆,感覺起來還要詭異。
過了許久,喬誌恒才慢慢的抬起頭,朝著白優璿看去,發現她居然還站在離門口不遠的地方。一雙清澈的眸子有些無辜的看著他,粉嫩的櫻唇微微的嘟著看起來有些委屈,卻又隱藏著幾分倔強。
喬誌恒的心似乎被什麼狠狠的擊了一下,臉上露出些許的笑意,可是怎麼看都是苦澀的,“璿兒,你是不是真的願意給我個機會,我以前對你的傷害,你……是不是真的可以不去計較?”
他的聲音有些顫抖,甚至是聽起來有些卑微,一點都不像是那個頤指氣使,高高在上的喬誌恒所說出的話。
“你為什麼會突然這麼問?”白優璿黛眉微擰,神色間帶著幾分嗔怒。她以為那天晚上,他已經明白她的意思了,可是他又這麼問,是在懷疑她嗎?喬誌恒不是一個沒有自信的人,他囂張,桀驁,目中無人,他在恐慌什麼?
“我……,”喬誌恒緊蹙著眉,神色看起來十分的別扭,有些欲言又止,“我隻是覺得,你和樂旭之所以分開,就是因為他的母親曾經深深地傷害了你,而我……曾經也做了一些傷害你的事情,我……我是說,你……會不會……會不會……”
白優璿看著他神色間的慌亂,甚至都不知道如何表述才能把自己內心想要說的給講明白了。她從來沒有見過他這個樣子,竟然會像是一個做了錯事的孩子似的,慌慌張張的。
“喬誌恒,你在緊張什麼啊?”白優璿不禁笑道,難道他怕她不原諒他之前對她說的那些過分的話,做的那些過分的事情嗎?
其實她和喬誌恒的相識本來就不能用正常的眼光來看。他們之所以有交集也是因為一場交易,她需要錢,所以才把自己賣給了他。而他開始帶有有色眼鏡的看待自己,也不能全賴他,畢竟那不是好女孩會做的事情。
“我們的相識本來就不是通過正規的途徑,你剛開始對我有偏見我也理解,沒有一個男人會對一個因為錢而賣掉自己除夜的女人不鄙視的。雖然我們剛開始的相處,就像是噩夢一般,但是隨著我們對彼此的了解,我漸漸的發現你是個不錯的人,我願意接受你,就表示我已經不在意那些了。而且我也應該感謝你的,如果不是你,我不可能那麼快還上爸爸欠的賭債,也不可能給媽媽那麼好的醫療條件,更不可能從國外請來專家給媽媽做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