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突然之間心思複雜,剛才的困意也頓時散去,今天白天在醫院裏無意間聽到的對話也隨之在她的耳旁回蕩,“喬總,二爺雖然已經打拿到了AS競標書,可那畢竟是假的,如果被他看穿了,會不會又……”
她要不要向喬誌恒問清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如果她偷到的AS競標書是假的,那喬誌恒的電腦裏為什麼要事先存放一份假的資料呢?難道他未卜先知?知道自己會去偷竊不成?
真是煩死了!怎麼也理不出個頭緒來。
白優璿煩躁的伸手亂抓頭發,心裏就像是塞了一團亂麻,根本就是毫無頭緒可言。
喬誌恒洗完澡出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畫麵,本以為會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白優璿此時倚靠著枕頭坐在床上,皺著一張小臉,有些抓狂的猛抓頭發。
“怎麼還沒睡?”低沉的嗓音帶著絲詫異。
白優璿聽到聲音,慌忙停下手裏的動作,把手從頭上拿了下來,抬頭看向喬誌恒。可能是他剛衝完澡,讓她嗅到一股濕冷的氣息,額前細碎的短劉海也有些微微發濕成一縷一縷的沾在一起,有水珠從他的臉頰滑落,順著頸部線條一直滑落到裸露著的胸肌,本來就健碩的性感肌膚更是彌漫了一種致命的誘惑。
她先是一怔,又立馬把視線移開,“我……突然又睡不著了。”看著眼前的喬誌恒,她該怎麼問出口呢?
“怎麼了?不舒服嗎?”看著她別扭的表情,喬誌恒的臉上閃過一抹急色,慌忙上前幾步,伸手撫摸上的臉頰額頭。
他的手好涼,甚至可以說是冰冷,白優璿心裏咯噔一下,難道他真的去衝冷水浴了?
“你的臉發燙!”緊張急迫的聲音。
“什麼啊,是你的手太涼了!”
白優璿有些無語的瞪了他一眼,她之前怎麼沒有發現喬誌恒其實有時候還是蠻白癡的!
“哦,”突然想起自己剛剛才衝了冷水浴,喬誌恒有些尷尬的悶哼道。
突然,白優璿看向他,“喬誌恒,你會不會欺騙我呢?”
喬誌恒先是一愣,可能是沒有想到她突然會這麼問,隨機又似是陷入了沉思,像是在凝眉思索著什麼。
“為什麼突然這麼問?”
“我……我就是隨便問問。”他的一雙黑眸好友壓迫感,明明是她先問的他,可是現在卻更像是他在質問她,這竟讓她一時間無從回答。
隨便問問?喬誌恒一臉的陰鬱,心裏有一絲忐忑,看她的表情絕對不像是隨便問問!那她這麼問的原因是因為今天她聽到的對話,還是……
他一時間也心亂如麻,空氣的流動似乎瞬間凝固了,讓人的呼吸變得壓抑,就連心髒都覺得憋悶。
“早點休息吧,晚安!”白優璿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把枕頭放好,便躺下了。
從他剛才的表情她可以感覺出,他確實是有事情瞞著自己,可是他卻什麼也不說。
“如果是善意的欺騙呢?”喬誌恒突然開口,低沉的嗓音打破凝固的空氣。
白優璿一驚,卻佯裝鎮靜的問道,“既然是善意的欺騙,那就更沒有欺騙的必要了,我不想被人欺騙,哪怕是善意的,因為我自認為自己有能力承受任何事情,但是我承受不了被欺騙。”
他緊鎖著眉,幽深的黑眸深不見底,半晌後,勾了勾嘴角,臉上露出了一抹輕鬆寵溺的笑,“嗬嗬,小腦袋瓜裏成天亂想什麼呢?時間不早了,快睡吧。”
“好吧!”白優璿的聲音很輕很輕,她都不確定自己到底有沒有說出聲來。
喬誌恒到底是怎麼回事?她都這麼說了,他還不想和她坦白些什麼嗎?是他不在乎,還是她今天白天的時候聽錯了?
心裏明明是如波濤般翻滾,卻還要靜靜的躺在床上當做是完全一副無事人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