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落到房間裏的窗戶時,不由的眼前一亮,慌忙跑到窗前,把白色的紗簾往一邊狠狠的扯去,拉開窗戶,探出頭往外麵看去。
她怎麼忘記了,這是一樓耶!她完全可以翻窗出去的。
白優璿匆匆的穿上鞋子,拿上自己的包包就很利落的翻窗出去了。
來到大街上,雖然已經是深夜了,卻依舊是燈火通明,白優璿顧不得寒風凜冽,伸手擺下了一輛出租車,就趕緊跳了上去。
幾十分鍾後,出租車停在了喬誌恒的別墅外,白優璿臨下車對司機說道,“司機師傅,你可不可以停在這裏等我一會兒?”
“好,沒問題!”司機很爽快的應道。
“謝謝!”白優璿就連忙朝著別墅裏跑去。
走了幾步她突然發現別墅外還停了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不禁一愣,這不是喬誌恒的車,難道別墅裏這麼晚了還有客人來訪?可是,她來別墅住了這麼長時間,平時都沒有什麼客人來訪啊!
白優璿聳了聳肩,從黑色的勞斯萊斯旁經過,朝著別墅內走去。
客廳裏燈火通明,似乎還有說話聲,難道真有客人來訪?
剛要開門進去,便聽到裏麵傳來了一聲歇斯底裏的嘶喊聲,“她是那個女人的女兒,是那個賤人的女兒!你明明知道,居然還把她留在身邊當寶貝似的寵著!”
白優璿一怔,放在門把上的手也隨之僵住。
那是誰的聲音?她可以確定,那個聲音她從來都沒有聽到過,那是一個完全,陌生的聲音。
還不等白優璿有任何反應,那個聲音再次的嘶吼起來,比剛才更加的歇斯底裏,“你不僅幫她的父親還賭債,還為那個賤人從美國請來了醫療團隊,你是想要氣死我嗎!你忘記了媽媽曾經受過的屈辱?忘記了是誰破壞了我們的家庭?忘記了是誰搶走了我的老公,忘記了是誰搶走了你的爸爸?也忘記了你爸爸當年是怎麼死的嗎?如果他不是急著去找那個賤人,他怎麼會突然發生車禍!”
“媽,我沒有忘記!”喬誌恒低沉冰冷的聲音從牙縫裏擠出,仿佛來自地獄般沒有絲毫的溫度。
“那你怎麼還要跟那個賤人的女兒在一起?你為什麼還要救那個賤人!你到底還是不是我的兒子!”上官怡因為憤怒身體顫抖個不停,滿是憤怒的臉滿是嗜血的扭曲,“他們應該下地獄!應該下地獄!那個女人早就應該死,她不是喜歡勾引你爸嗎?當年你爸死的時候,她就應該去陪葬!”
“媽,你不要這麼激動!”喬誌恒緊蹙著眉,看著情緒失控的母親,“媽,你聽我解釋。”
“我不會讓他們好過,不會讓他們好過!啊——”上官怡的情緒儼然已經失控,看著眼前的喬誌恒,那張酷似喬宏遠的臉,隻會勾勒出上官怡心裏更深的疼痛,“啊——,啊——”她痛苦的捂著胸口,仿佛要窒息一般難受。
“夫人!”阿英知道上官怡的病情又發作了,臉上滿是緊張的神色。
“媽,你怎麼了?”喬誌恒上前扶住媽媽,眼底深處滿是緊張和關心,隻是臉色依舊陰鬱。
“你給我走開!我沒有你這樣的兒子!”上官怡的胳膊狠狠的一甩,就把喬誌恒放在她胳膊上的手給甩掉了。
阿英看著臉色陰沉的喬誌恒連忙低聲說道,“喬總,你不要生夫人的氣,其實這幾天夫人的情緒一直不好,夫人的病情好像又複發了。”
阿英的話讓喬誌恒一怔,腦海裏閃過小時候媽媽發病時的一幅幅畫麵。自從爸爸去世後,媽媽就去了國外靜養,因為換了環境,配合醫生的治療,所以媽媽的病情已經得到了控製,已經有好幾年都沒有發作了,可是為什麼媽媽回國沒幾天,病情又再次複發了?
“我不會放過那個賤人的,也不會放過她的女兒,如果你不聽我的話,你就再也不是我的兒子!”上官怡厲聲說道,因為情緒激動,她的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喘氣聲也十分的粗重,指著喬誌恒的右手也在顫抖個不停。
“夫人,你冷靜,一定要冷靜啊!”阿英在邊上焦急的勸說著上官怡,又連忙求救似的看向一旁神色冷厲的喬誌恒,“喬總,求你不要再刺激夫人了,她現在已經受不了任何刺激了,你就先順著她好不好?”
喬誌恒麵色冷峻的看著情緒失控的上官怡,一雙黑眸幽如深潭,性感的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放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
他已經失去了爸爸,他不想再失去媽媽,盡管這些年來母親對他不管不問,冷淡至極,可她畢竟還是自己的母親,如果不是當年父親在外麵有了女人,高傲優雅的母親也不會變的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