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白優璿還覺得十分的不自在,總覺得背後有一個威脅,但是一想到他的手腳被捆綁住,又十分的不安,生怕他會受不了又嘴硬不說,畢竟那樣一個架勢的躺著還是一件蠻累人的事情的。
而更令人驚奇的是,自從喬誌恒被捆綁了,除了讓優璿給他蓋上被子後,居然就真的再也沒吭聲了!
可是同樣倔強的她是絕對不會先出口問他的,免得他在瞎想亂想,以為她在關心他!
就這樣,思量來,思量去,最後居然就在思量中睡了過去,竟然一覺睡得安穩,並沒有因為他在身邊有什麼不適。
第二天白優璿醒過來的時候,又已經是日上三竿了,翻了個身子,睜開眼睛,一臉的睡眼惺忪。
總覺得似乎還有什麼不對勁,白優璿疑惑的從床上坐了起來,朝著身旁的空位看去,那邊的床上已經是空空如也!
白優璿張嘴打了個嗬欠,伸手揉了揉腦袋,她怎麼記得昨天晚上喬誌恒一定要在她的床上過夜,而且還主動讓她捆綁了他的手腳。可是現在看著空空的床側,白優璿又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做夢了?
不,怎麼可能是做夢呢?她可不是一個糊塗人,什麼是夢,什麼是現實她還是分得很清楚的。
可是,他的手腳都被她捆綁住了,他是怎麼起來的?又是怎麼離開的?
白優璿當然不知道,就她給喬誌恒綁的那幾個扣,怎麼能難到他呢!隻要他想要解開,隨時都可以,也就是說給他的手上綁沒綁繩子根本就沒區別!他也不過就是為了能夠陪在優璿的身邊,又能夠讓優璿安心的睡覺,所以才不得已想出了這個兩全其美的法子。
管他是怎麼離開的呢,關她什麼事啊!
白優璿從床上下來,不經意間瞥了一眼床頭櫃,卻看到了昨天晚上捆綁喬誌恒的那幾根粗壯的繩子,居然就大喇喇的擺在那裏了!更加驚人的是,繩子的旁邊還留了一張紙條。
伸手拿起那張紙條,上麵隻有龍飛鳳舞的幾個字,“繩子為證,今天晚上我們依舊!”
白優璿看著那張紙條,臉頰一陣紅一陣白,敢情她是被喬誌恒那妖孽給耍了!那繩子粗有什麼用?根本就鎖不住他,現在他還留下字條來向她耀武揚威。
他那句話的潛台詞根本就是,繩子是鎖不住我滴,但是繩子可以見證偶是多麼滴安分守己,更氣人的是他還來了一句今天晚上依舊!依舊他個頭啊!
白優璿把手裏的紙條在手心裏狠狠的揉了揉,剛要扔掉,卻在擲出手的那一刻猶豫了,於是再次的把那張紙條伸了開來,她好像還是第一次見到喬誌恒的字,都說字如其人,此話一點不假。
就在這時,白優璿的手機響了起來,悠揚悅耳的鈴聲從書桌上傳來。
白優璿微微一怔,朝著書桌走去,伸手從書桌上拿起手機,而另一隻手裏依舊還捏著那張小紙條。
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白優璿不禁蹙了蹙眉,這是一個陌生的號碼,可是她還是接通了電話。
拿著紙條的那隻手,順手翻開一本她經常看的關於廣告設計的書籍,便把這張不甚起眼的小紙條夾到了裏麵。
接著從手機裏傳來了一個她並不算陌生的女人聲音,“白優璿,有件事情我想你應該很有興趣知道!”
夏永巷陰陽怪氣的聲音怎麼聽都讓人覺得毛骨悚然,白優璿神色一凝,聲音平靜的說道,“你有什麼話直說就好,不要拐彎抹角。”
“好!”電話裏的夏永巷聽起來心情似乎不錯,可是她的笑聲卻透著森冷,“我知道你一直在找你爸爸的下落,我這裏有關於他的消息,不知道你想不想知道呢?”
什麼?爸爸的下落!
白優璿一臉的震驚,呼吸也頓時變得緊張了起來,拿著電話的手似乎也在發抖,她費了好大的勁才慢慢的開口說道,“你知道我爸的下落?”
“我當然知道了!而且我知道他現在過得很不好!”
這是真的嗎?夏永巷的話可信嗎?白優璿的心裏頓時亂糟糟的,她找了爸爸好久,也拜托喬誌恒幫忙尋找,卻始終都沒有爸爸的下落,為什麼夏永巷會知道爸爸的下落呢?
經過一番思量,白優璿比起之前的激動冷靜了許多,對著電話沉聲道,“我怎麼相信你說的是真是假?”
“我自然會有辦法讓你相信!”
夏永巷說完就掛了電話,白優璿對著電話連喂了幾聲,就在她一臉失望的不知所措時,手機叮咚一聲,傳來了彩信。
白優璿接收後看著手機大屏幕上顯示出來的照片,震驚的臉色慘白一片,因為那上麵的不是別人,正是她的爸爸白建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