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優璿坐在副駕駛座上,看了一眼旁邊的喬誌恒,他雙手緊握著方向盤,目視著前方,臉色陰鷙冰冷。
自從他抱著她出來樂旭的公寓,他就沒有再開口說一句話。
他不說話,她自然也不會開口,於是車廂裏一時間彌漫了一股壓抑的氣氛。
白優璿倚靠在軟綿綿的座椅上,微微閉上眼睛,就算是掩耳盜鈴也好,看不到他,她就可以當他不存在了。
片刻後,一個陰沉冷魅的聲音,“你就不想開口解釋什麼?”
喬誌恒一直都在等著她主動開口,可是她不但沒有開口,反而一副沒事人的樣子,這讓他的一顆心再也無法冷靜下來。
白優璿一怔,纖長的睫毛不禁抖動了幾下,眼瞼緩緩睜開,清澈的眸子裏流露出一抹冷笑,“我需要解釋什麼嗎?”
他都可以找到她,那麼事情的經過他都應該是相當清楚了吧?之前她還覺得奇怪,為什麼別墅裏從不斷人的一樓客廳突然之間一個傭人都沒有了,而且就連顧媽都不知道去了哪兒,現在她終於明白了,這不過是他使出的一招欲擒故縱,故意讓她順利的離開別墅,在知道她的去向後,在將她乖乖的抓回來,反正無論如何她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喬誌恒臉色一沉,聲音冰冷,“白優璿,你急急忙忙從別墅裏跑出來就是為了來見那個酒鬼似的男人嗎?”
“你不是都看到了嗎?”白優璿的語氣依舊冷冷的,“樂旭不是酒鬼,他隻是心情不好,借酒澆愁。”
喬誌恒冷哼一聲,“心情不好,借酒澆愁,那又關你什麼事?他是你什麼人,你們又是什麼關係?居然這麼關心他!”
“喬誌恒,你不要太過分!”他現在開著車,她不想和他吵。
銀藍色的邁巴赫飛速的行駛在公路上,卻突然毫無征兆的戛然而止,車後瞬間傳來了無數聲尖銳的刹車聲,甚至還有來不及刹車引起的追尾碰撞聲,接著就是一陣煩躁的怒罵聲。
可是對於車外的這些雜亂的事情,喬誌恒是完全不會理會的,他現在的所有注意力都在他身畔的這個女孩的身上,她的喜怒哀樂似乎可以牽動他的每一根神情,現在他再一次的因為她失去了理智。
“白優璿,究竟是你過分,還是我過分?你現在是我的女人,你肚子裏懷著我的孩子,可你卻為了別的男人什麼該死的借酒澆愁,不顧自己的身體,不顧腹中的孩子,樂顛樂顛的跑來勸人家,勸說幾句也就罷了,還要陪人家一起喝酒!什麼你一句你還記得,他來一句當然記得,如果我不出現,那你們是不是就要舊情複燃了呢!”
原來他早就到了,不知道他已經在那裏站了多久了,如果不是她拿著易拉罐放到嘴邊,一副真的要喝酒的樣子,他是不是還不會出聲?
“喬誌恒,我們怎麼樣不用你管!”白優璿咬著牙吼道。
他有什麼資格這麼說她?他前幾天不是還和夏永巷在一起親密的共進晚餐嗎?這幾天沒有回別墅,她也不知道他去哪兒了,說不定他都已經和夏永巷在一起了,現在他卻來這般說她,指責她,他憑什麼!
“不用我管?”喬誌恒眼眸一沉,冷笑道。“難道你還真想和她舊情複燃?”
白優璿冷冷一笑,把頭一扭,“那也與你無關!”
優璿和樂旭以前的感情如何,喬誌恒還是略知一二的,知道優璿匆匆出來是為了見樂旭,他已經是氣憤到了極點,現在聽到優璿說不用他管,他更加失去了理智。
喬誌恒臉色一沉,幽深的黑眸如鷹隼一般,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冷笑,伸手便捏住了優璿的下巴,用力的捏著她的下巴,讓她不得不被動的抬起頭看向他。
他的力氣很大,捏的她的下巴好痛,骨頭似乎都被捏碎了一般。他已經好久沒有這樣對她了,怎麼突然又變成了這副可怕的模樣?
白優璿的一張小臉因為疼痛緊緊的皺在了一起,清澈的眸子裏閃著盈盈的秋水,可是眼底深處依舊是不服輸的倔強。
“你是我的女人,你隻能是我的,別妄想從我的身邊溜走,如果讓我知道你再跑去偷偷的見他,我絕不會放過他!”喬誌恒的聲音冰冷,仿佛是來自地獄的魔音,讓人聽了不寒而栗。
“你……會怎麼對他?”白優璿的臉上閃過一抹驚恐,突然想到了辛茹的意外死亡,“辛茹的死是不是你派人做的?是你讓人在她的車上做了手腳對不對?”
喬誌恒在聽到辛茹那兩個字的時候,眼神驟然冰冷,但也隻是一瞬,嘴角微勾,露出一抹邪魅的冷笑,聲音更是充滿了詭異的魅惑,“那個女人能夠死的那麼痛快,也真是便宜她了!”幽深的黑眸看向臉色慘白的優璿,嘴角的笑意宛如嗜血的惡魔,“至於姓樂的那小子,我當然不會讓他像那個女人似的死的那麼痛快,我會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慢慢的煎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