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慧活動了下有些酸痛的胳膊,剛才那個黑衣人動作也太粗魯了,竟用了那麼大的力氣鉗製著她的胳膊,現在她的胳膊沒有脫臼還真是幸運。
“你沒事吧?”樂旭的視線落到安慧的胳膊上。
“我沒事!”安慧連忙搖搖頭,“先去看看優璿吧。”
病床上的優璿,臉色又恢複了蒼白,清澈的眸子依舊水盈,可是黑亮的瞳眸卻沒有一點焦距。
“優璿,你沒事吧?”樂旭心裏一緊,他從沒來沒有看到過這樣的優璿,她的眼神是那麼的空洞,就像是失去了靈魂,看得他心裏發慌。
“優璿,你有沒有哪裏不舒服?”安慧也急忙問道。
可是優璿依舊一動不動,不開口,眼睛也不眨一下,就像是一具躺著的雕塑,沒有了生命的色彩。
康誠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病房門口,“你們都沒事吧?”
樂旭的注意力都在優璿的身上,沒有抬頭,也沒有回答,不知道是沒有聽到,還是無力回答。
還是安慧開口回道,“我們沒事,隻是不知道優璿怎麼樣,她都不開口說話。”
康誠微蹙著眉,朝著樂旭無奈的搖了搖頭,對身後的陳醫生吩咐道,“陳醫生,給病人做個詳細檢查!”
“是,院長。”
喬誌恒神色冰冷的走出醫院,看著外麵紛紛揚揚的雪花不禁一愣,不過才一會兒的工夫天上竟飄起了雪花。抬頭看看天,泛著陰霾的灰白,就像是他此時的心情,沒有一點的色彩,隻有冰冷的孤寂。
“喬總,為什麼不帶白小姐回去?”阿海不解,喬總那麼著急的想要找到白小姐,可是現在找到了,他為什麼不帶白小姐回去?
喬誌恒這才將視線從天上收回,勾了勾嘴角,露出了一抹苦澀,“我不想讓她更加恨我!”
她現在對他恐怕隻有恨了,他又何苦讓她對他再多恨一點?
既然她想要離開他,那他就先給她自由,但是他的放養時間也是有時間限製的。
可是一想到他們的孩子沒了,喬誌恒的心就像是被刀子刺穿,那汩汩的流血,低落到地上的聲音,讓他更是如萬箭穿心。
那是他們的孩子,他怎麼能不心痛!
不過隻要她開心,他再痛又如何?
隻是她的心當真這麼狠嗎?為了離開他,為了報複他,竟可以犧牲掉孩子!
“阿海,帶我去見夏永巷!”
“是喬總!”
廢舊的倉庫內,破敗不堪。因為空置已久,所以到處都布滿了灰塵,空氣裏更是彌漫了**潮濕的氣味。更加上是冬天,所以這不見陽光的倉庫內更加的陰冷潮濕。
夏永巷就被關在這破敗的倉庫內,不光手腳被粗粗的繩子狠狠的捆綁著,就連眼睛和嘴巴都被黑色的布條給封住了。
此時,她正縮在倉庫的一個角落裏,渾身顫抖個不停,一是因為冷,二是因為恐懼。
今天她約了幾個朋友聚會,可是她剛從車上下來就被人打暈了,醒來後她就在這裏了。
四肢被綁住了,她動彈不了,眼睛被蒙住了,她看不到東西,嘴巴也被封住了,她想要呼救都不可能。
心裏的恐懼在一點一點的增加,她不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也不知道是誰綁了她,更不知道他們要如何處置自己。
她現在除了恐懼就還是恐懼。
突然傳來了哐當的一聲,是厚重的金屬碰撞的聲音,接著就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從腳步聲分辨,人數應該不會少。
“唔……唔……”夏永巷開始用力的扭動著自己的身體,想要開口說話卻張不開嘴,隻能發出無力的哀嚎,就像是小狗嗚咽似的,“唔……唔……”個不停。
喬誌恒神色冰冷的盯著夏永巷,此時的她十分的狼狽,看起來十分的可憐,可是他的臉上除了冰冷的邪魅就再也找不出其他的情愫了。
即便是夏橋兩家關係匪淺,就算是夏永巷和他從小就認識,可是夏永巷居然不知死活的想要對他耍手段,那麼她就應該嚐嚐後果!
喬誌恒對著身後的手下使了個眼色,手下心有領會的朝著夏永巷走去,走到她的跟前隻把她嘴上的布條給扯掉了,可是眼睛依舊被蒙著。
嘴終於得到解放的夏永巷不禁大口大口的喘氣,可是緊接著,她就不肯消停了,開始大吼大叫,“你們是誰,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抓我,你們到底想要做什麼?……難道你們不知道我是誰嗎?居然也有膽子抓我!整個T市誰不知道夏家?我是夏家的千金,你們居然也敢抓!你們為什麼要抓我,你們說話啊,說話啊!如果讓我的家人知道了不會放過你們的!我們夏家和戴家是什麼關係你們知不知道,和喬家又是什麼關係你們知不知道?你們現在抓了我,將來一定會後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