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正宇聽了她的話也沒有太意外,隻是微笑著點點頭,語氣溫和的說道,“隻要你想清楚了就好。”又看向喬誌恒,“誌恒,告辭了。”
“不送!”喬誌恒語氣冷硬的說道,身體果真一動未動。
夏正宇也不在意,便朝著門口走去,走了幾步,停下看著身後的喬誌恒說道,“永巷今天下午的飛機離開,你……要不要去送送她?”
白優璿一愣,連忙看向一旁的喬誌恒,可是他卻依舊冷著一張臉,“關我何事!”他肯放過夏永巷就是看在兩家的麵子上,如今還要讓他去送她,簡直就是笑話!
夏正宇理解的點點頭,便離開了。
白優璿從門口收回視線,便對上了那雙泛著冷光的黑眸,心裏不禁一緊,仰著下巴問道,“你看什麼!”
“為什麼不跟他離開?”
白優璿自嘲的一笑,反問道,“那你會讓我跟他離開嗎?”
喬誌恒嘴角一勾,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怎麼可能!”
她就知道是這樣的結果!所以她也不為難夏正宇,而且她還有需要弄明白的事情。
白優璿再次回到別墅,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從前,可是又很不同。
雖然夏正宇已經知道了自己在這裏的消息,他肯定也會第一時間通知安慧和樂旭,但是她還是給安慧打了個電話。
安慧不放心的問了她一通,確信她真的沒事,才鬆了口氣。
給安慧打完電話,優璿斟酌再三,又給樂旭打了個電話。
樂旭接到她電話的時候十分激動,“優璿,你為什麼要留在喬誌恒的別墅,是不是他威脅你?”
“不是的,我隻是還有些事情不明白,我想要弄清楚。”優璿連忙說道,“樂旭,不要為我擔心,我沒事的。”
“優璿,你在他那裏,我怎麼能放心!”樂旭說道,“優璿,隻要你願意,我可以隨時帶你離開!”
“不,”白優璿慌忙說道,麵對情緒這麼激動的樂旭她有些手足無措。
以前樂旭都是一個特別理智的人,可是電話裏的他卻變得這麼激動。
“樂旭,你不要為我擔心,我很好。”優璿用很輕鬆的語氣說道。
樂旭苦澀的一笑,“我知道了!”那無奈的歎息聲,帶著莫名的惆悵和傷感。
“優璿,照顧好自己!”
“我會的。”優璿五味複雜的應道。
掛上電話,剛一轉身,便看到了站在樓梯上的那抹身影,心裏頓時一慌。
可是轉念一想,她隻是用他家的座機打了個電話而已,他那麼有錢,總不會小氣這點電話費吧!
於是便一個轉身,坐到了一旁的沙發上,完全忽略另一個人的存在。
喬誌恒臉上陰沉,“在給誰打電話!”
白優璿抬頭看了他一眼,“我沒有義務告訴你!”
手裏拿著遙控器衝著對麵的電視機一摁,注意力便完全的放到了電視節目上,再也沒有看他一眼。
看著自己居然被徹底的忽略掉,喬誌恒的臉色又冷了幾分。
白優璿本來也隻是為了逃避喬誌恒而故意的將注意力放到電視上,可是電視裏正在播放的一則新聞還是吸引了她的視線。
“昨天夜裏,我市的沿海一帶發生了激烈的槍戰,……停泊在海岸的一艘豪華郵輪頃刻間被炸為碎片,郵輪的主人究竟是誰,襲擊者又是誰?針對現場的種種疑點,警方已經做出了初步的推斷,但究竟是黑道仇殺,還是恐怖分子的惡意襲擊,總之警方已經展開了一係列詳細的調查,相信真相很快就會浮出水麵……”
“浮出水麵?”冰冷的聲音透著諷刺和不屑。
白優璿一驚,慌忙轉頭看去,才發現喬誌恒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她的旁邊,而且他的注意力也在電視上,仿佛對那則新聞十分感興趣。
“喂,你幹什麼?嚇人一跳!”剛才看了這麼暴力的新聞,她身處在震驚之中半天沒回過神來,卻被他給嚇了一跳。
“你害怕?”幽深的黑眸閃過一抹邪魅的冷笑。
白優璿搖搖頭,害怕倒是說不上,她有沒有親臨現場,就是剛才的新聞也不過隻是閃了幾個現場殘骸的畫麵。大部分的背景還是澎湃的大海和不時席卷而起的白色的浪花,至於那背炸毀的郵輪殘骸也不過隻是零零星星的一點。
雖然新聞裏的主持人說什麼真相會很快的浮出水麵,但是她覺得如果真是如報道所說的什麼黑道之間的仇殺,還是恐怖分子的襲擊,恐怕真相恐怕隻會永遠的沉入海底。
看到她搖頭,喬誌恒嘴角微勾,露出了一抹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