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視四周,這才明白房間裏為什麼這樣黑,原來窗簾都被拉上了。
白優璿不禁在心裏嘀咕,這房子的主人倒是夠怪異的,就這麼喜歡陰森的東西?一座好好的古堡別墅,非要布置的這般猙獰森冷。
她實在是不得不懷疑,這主人的心裏肯定有些不健全。
就在她的腦袋不停的胡思亂想的時候,房間內的一個角落裏響起來“轟隆”一聲,接著似是一扇門似的緩緩推拉開來。
白優璿的心裏這才一緊,她要見到什麼大BOSS了嗎?
可是等到對方出來的時候,白優璿不禁一驚。
那個人居然是坐在輪椅上,身後的兩側各站了一名黑衣人,而且還都是身材高大金發碧眼的西方人。
從白優璿的角度看去,他們幾人正處於最昏暗的地點,而她因為站在衝著門口的方向,身後的門又沒有關,所以她的身後一片光明,和那幾個人的陰暗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請問你是誰?抓我來做什麼?”白優璿冷靜的開口道。
盡管心裏十分的緊張,可是她也總不能在不清楚對方底細的情況下就怯了場,輸了陣勢。
“看來白小姐的記性也不是很好!”對方的聲音帶著陰森的冷意,“虧你父親還在我的麵前吹噓你如何的有過目不忘的本領。”
父親?
聽到那兩個字的時候不優璿不禁一愣,他是說爸爸?那麼說來,爸爸果然沒死!
難道這個人和爸爸有關係?
等等,他剛才說什麼?說她的記性不好?
白優璿微皺著眉,朝著坐在輪椅上的老人看去,那張臉看起來確實十分的熟悉,還有說話的這種陰森語氣,確實給她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可是,她之前並沒有見過這種坐在輪椅上的老人啊!
“聽到你父親的消息,怎麼一點都不吃驚?”森冷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陰陽怪氣,讓人十分的反感。
白優璿皺了皺眉,“我爸在你的手裏?”
或許是她的聲音太過冷靜了,坐在輪椅上的老人竟然微微的一愣。
“哈哈!”就連笑的聲音都這般的陰森刺骨。
白優璿的眼底閃過一抹厭惡,要說話就好好說,要笑就好好笑,笑的這樣難聽也敢出來張揚,真是摧殘人的耳朵。
白優璿下意識的想到肚子裏的寶寶,聽到這麼難聽的聲音,會不會影響胎教呢?
“難怪那個小狼崽會為你著迷,果然還是有點的不同的!”聲音瞬間冷冽幾分,有點壓迫感的嚴厲。
小狼崽子?
什麼跟什麼?
白優璿看他都一把年紀了,該不會是老年癡呆了吧?淨說些沒頭沒腦的話,她問他的問題卻隻字不回。
看著白優璿一臉的沉默,老人開口問道,“不知道我指的是誰?”
白優璿純粹是把他當成了精神病患者,也懶得和他廢話,隻是機械的搖了搖頭。
“當然是我那個好侄兒了!”說道侄兒兩個字的時候,牙齒咬得格外緊,似乎帶著深入骨髓的恨意。
白優璿一怔,瞬間似是有什麼東西在她的腦海裏流竄,恍然間明白了過來。
站在她麵前的是喬誌恒的二叔!不不不,應該是坐在她麵前的。
隻是她上一次見這個老頭子的時候,身體還十分的硬朗健碩,雖然說話的語氣依舊是陰陽怪氣的沒有絲毫改變,可是他卻是站在她的麵前的,而現在離那次見麵不過才幾個月,怎麼就坐在輪椅上了呢?
並且相比上一次的健朗,這一次的喬宏豐看起來病態多了,完全就是一個進入暮年的老人,給人一種蒼老頹廢,但卻又不服輸不服老的怪異感覺。
白優璿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個所謂的二叔和喬誌恒似乎是很不對盤的,他們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有血緣關係的叔侄,反而是苦大仇深的敵人。
現在喬宏豐把她抓來了,又提到喬誌恒,他究竟想要做什麼?
“白小姐不是也很恨我這個侄兒?”
陰森的聲音再次的拉回了她的思緒,麵對喬宏豐,白優璿沒有任何的好感,總覺得活在這樣陰森環境下的人心裏多少都是扭曲的。
對於他對自己這種陰陽怪氣的說話語氣,她更是反感,好像他什麼都明白,可以左右一切似的。
白優璿的臉上閃過一抹不屑,淡淡的說道,“我和喬誌恒之間的事情,跟你沒有任何關係!”
她大概猜測道喬宏豐這次來抓自己的目的了,他是為了對付喬誌恒!
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裏竟然有些隱隱的慌亂和不安,麵對這樣一個心理扭曲陰森變態的二叔,她似乎在為喬誌恒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