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誌恒,我們打個車走吧?”白優璿打了個嗬欠,一臉慵懶的往喬誌恒的懷裏靠了靠。
深秋的夜晚還是挺涼爽的,尤其是她的身上隻穿著一件單薄的晚禮服,還好喬誌恒的胸膛夠溫暖,白優璿不由的又往喬誌恒的懷裏靠了靠。
這樣繼續走下去,就算是喬誌恒抱著她不累,她這樣騰空的靠在他的懷裏也有些倦意了,可是想掙脫又掙脫不了,兩人難道真要就這樣走到天亮不成?
所以,目前最好的辦法就是打車,喬妖孽不用再抱著她在深夜的大街上遊蕩,她也不用瑟瑟發抖的往喬誌恒的懷裏拱了。
喬誌恒低頭看向懷裏的白優璿,微微的蹙了蹙眉,“冷嗎?”
白優璿撇著嘴委屈的點點頭。
“冷怎麼不說話?”
喬誌恒把白優璿輕輕地放落到了到了地上,把上衣脫了下來,披到白優璿的肩上。白優璿還一臉別扭的不想要穿著妖孽的衣服,可是喬誌恒的臉色頓時冷了幾分,命令似的說道,“穿上!”
還真夠霸道的!就不會說的好聽點嗎?
白優璿努了努,卻還是聽話的把喬誌恒的衣服穿在了身上,衣服上海殘存著喬誌恒的體溫,讓她頓時覺得溫暖不少。
喬誌恒看著身旁的小女人,他的上衣穿在她的身上十分的寬大,將她的纖細身子襯托的更加嬌小玲瓏了。
路邊的燈光不是很明亮,融合了月亮的光線,散發著柔和的暖色光暈灑落在兩人的身上,在這深夜裏顯得十分的溫馨。
她和喬誌恒認識這麼長時間,似乎還是他們第一次在夜色下漫步,雖然兩人此時的關係很尷尬,氣氛也有些詭異,但是不得不說這樣的畫麵還是挺浪漫的。
無論是喬誌恒,還是白優璿竟然都有些陶醉在這樣的場景下了。
“喬誌恒,你瘋夠了吧?已經這麼晚了,我們給各自的司機打電話來接我們,然後各回各家吧?”白優璿先打破了沉靜,輕輕的開口。
喬誌恒停下腳步,看著眼前的白優璿,黑眸幽深,就如這無邊無垠的夜空深邃幽遠,帶著幾分神秘,又有幾分淒冷。
“你覺得我是一時的發瘋?”聲音冰冷的質問,“白優璿,你是不是到現在都不明白我的心到底有多堅定!”
他的心有多堅定,她應該知道嗎?或者應該說,她相信嗎?
白優璿微擰著眉,一臉苦澀,昏暗的光暈將她的臉照射的忽明忽暗。
“就算是我在發瘋好了,這也是我所渴望的!你逃不掉的,我賴定你了!其實就連老天都是站在我這邊的,要不然你怎麼會再次懷上我的寶寶?”
喬誌恒的話讓白優璿一驚,他的話沒錯,自從她回國後,他們重逢以來,他們唯一的一次親密接觸,她竟然就中招了!這究竟是巧合,還是笑話,她真的搞不清楚!
白優璿的臉色露出苦澀的笑容,清澈的眸子在昏黃的燈光下閃爍著鑽石般的光芒,看著眼前略帶模糊的身影,“喬誌恒,求求你放過我好不好?我知道你說的都是真的,可是每次和你在一起我都會有一種罪惡感,我忘不掉過去。雖然他們不是我的親生父母,可是我畢竟是他們撫養成人,視如己出,在我的心裏他們和我的親生父母無異。”
“三年前,喬宏豐利用我爸讓我重新回到你的身邊,我一直心有愧疚,尤其是在我聽了你珍藏的我媽的那段錄音,我已經放下了那些過往,我想過要和你好好的在一起,我們重新開始。可是,後來你的突然失蹤,還有樂旭的突然闖入,讓一切都發生了變化,尤其在我知道樂旭的身體出了問題,我更不能貿然的離開他。可是,我的心裏依然想的是你,我想等到樂旭的身體穩定了,康複了,我依舊可以回到你的身邊繼續在一起。但是,後來郵輪上發生的一切,把一切都改變了!我親眼看著你拿著槍打中了我爸的胸口,我不能接受,我真的接受不了!”
“即便是後來我知道了其中存在的種種誤會,我知道我爸一直對你仇視,他把自己欠下的巨額賭債,以及媽媽的死和家的破滅都歸罪與你。他想要報仇,想要為媽媽報仇,想要為失去的家報仇,所以他和你的敵人喬宏豐連成一線,或者說是被喬宏豐利用更為確切。如果不是我爸被仇恨蒙蔽了眼睛,如果他放棄報仇,他肯回家,我至少在失去媽媽後還有爸爸!可是,那一槍之後,就什麼都沒有了!我成了孤兒,不再有家!就算你開槍的本意不是衝著他,可是他還是陰差陽錯的死在了你的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