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睜開眼發現車子已經停在了小區門口,車頭的不遠處站著一男一女,男人是厲北行,女人穿著一件米色長到腳踝的風衣,烏黑的長發挽了起來,頭上戴著一頂黑色的夏涼帽。
她還帶著一個黑色的墨鏡,墨鏡的鏡片大的誇張,幾乎把她的大半張臉都遮住了。
沈念初看不出來來人是誰,餘光看向左溢:“那女人是誰?”
“昨天厲少一直陪著您,期間修小姐打來無數個電話厲少都不沒接,修小姐查到您在這住著,就在這守著,我們剛到她就把我們堵著了。”
“修允恩?”沈念初眉心狠狠的挑起,清冷的聲音透著濃濃的厭惡。
她很討厭被人查底細,尤其還是被她。
車子外的兩個人不知道說了什麼,前一秒還吵得麵紅耳赤的修允恩後一秒就捂著嘴嚶嚶的哭了起來,那樣子可憐極了。
左溢嘲諷的哼了一聲,出聲道:“那是修小姐慣用的伎倆,以前三少心裏隻有她,這一招對三少很受用,自從她消失再回來,這一招對厲少來說就沒用了。”
“可能是因為你家三少腦袋開了光,忽然發現那個女人的真麵目了吧。”
“北行,你怎麼可以這樣,昨天可是我的生日,明明你答應我,一天的時間都屬於我,陪我過生日,可你不接我的電話,不回我的短信算怎麼回事?”
“你知不知道我昨天像個傻子一樣在餐廳裏等了你一個晚上,可你呢。”修允恩咬著唇,噙在眼眶裏的眼淚努力不讓落下來:“難道我們幾年的感情比不了你和她才不到一個月的感情嗎?她沈念初到底有什麼好,一個電話就讓你離開。”
“你知不知道那些朋友她們是用什麼眼神看我的,我修允恩在他們眼裏徹頭徹尾的就是一個大笑。”
“人家許岩和沈念初本來就是一對,如今沈念初肚子裏更是有許岩的孩子,他們就是睡在一起了那也是天經地義的事,和你有什麼關係?你自身都難保了,竟然還為了那樣一個被別人睡過的女人讓人封了沈家的度假山莊。”
“難道我堂堂修家大小姐在你眼裏就那麼不如一個專門搶別人男人的賤女人?”
修允恩嘶吼著。
厲北行不喜歡她哭,她也不想讓厲北行看到她哭,可她就是忍不住,大顆大顆的眼淚往下落著。
墨鏡下的那雙眼睛已經紅的不成樣子。
昨天是她的生日,這是她回國後的第一個生日,一早醒來就給厲北行發了信息,讓他把時間空出來,她要給他一個驚喜。
厲北行是答應了,可等她再給他打電話,他卻電話不接短信不回。
昨天那一出可是她下了血本精心給沈念初安排的,她想依著厲北行的性子一旦知道沈念初被許岩給睡了,他們之間就絕對再無可能。
可她萬萬沒想到厲北行竟然會扔下她就跑了。
她等了一個晚上沒有等來沈念初被糟蹋的消息,卻等來了沈家度假山莊被查封的消息。
那一刻,她憤怒的幾乎失去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