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喜歡水性楊花的女人。”厲北行不緊不慢地說了一句。
一句話噎的高母半天說不出來一個字,好半天都愣在那,手懸在半空中。
沈念初差點以為她要心梗了,高母轉過頭衝她和阮喬狠狠地說了一句:“你們都別高興地太早。”
說了一句沒頭沒腦的話,帶著一肚子火氣離開。
阮喬爆笑,衝著厲北行豎起了大拇指:“厲三爺,果然夠霸氣。”
厲北行睨了阮喬一眼,快速的查看了沈念初一番,見她沒有受傷,冷峻的臉漸漸緩和,攬著她的腰問道:“說完了嗎?說完了就回去了。”
沈念初不放心的看了阮喬一眼,她還沒開口,阮喬就使勁的朝她擺手:“說完了說完了,趕緊帶走吧,你們兩個培養感情重要。”
“夠了啊,再說我可就不搭理你了!”沈念初沒好氣的白了阮喬一眼,叮囑:“你這兩天安分一點,要是實在不想在醫院裏住了,就搬到我那去,要是讓我知道你作死,你就等著吧。”
沈念初衝阮喬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阮喬擺出一副怕怕的樣子,白眼朝著一旁扶著眼鏡故作淡定的葉修飄去,陰陽怪氣的道:“原來某個看起來挺斯文的男人竟然是個三歲的小孩,那麼喜歡告狀。”
“不識好歹!”葉修怒了,俊臉微沉:“要不是看在你是沈小姐朋友的份上,你以為我會多關照你?阮小姐,我看你現在精神好的很,在醫院裏住著也是白住,就別霸著醫院的床位。”
阮喬一聽這話火了,怒極反笑:“敢問葉大夫,這醫院是你家的嗎?你以為你是誰啊,你讓我出院我就出院,我吃你家的米了還是吃你家的鹽了。”
“我一個保胎的弱女子你都欺負,就你還這樣救死扶傷。”
“阮小姐說話中氣十足,哪裏像是個弱女子了,我看比我還厲害。”
兩人唇槍舌戰,沈念笑的不懷好意,拽著厲北行的袖子偷偷閃人。
“你說他們兩個會不會湊成一對?”上了車,沈念初一邊係著安全帶一邊問著。
厲北行扶著方向盤的手一頓,側頭看她:“那你覺得我們兩個會不會湊成一對?”
沈念初抬頭正好和他帶著幾分戲虐的視線對上,無奈的道:“不知道,大概各有一半的概率吧,我覺得我們兩個最好不要在一起,不然我怕老天爺會把我們給劈死。”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要是真的有那麼一天,我們兩個不能同年同月生,能合葬在同一個墓穴裏我看也是不錯的。”
“可是你不覺得你太老了嗎?”
話音未落,厲北行的臉已經黑如鍋底,握著方向盤的指關節泛著白色:“你把剛才那話再說一遍?”
沈念初的小心髒發抖,可一雙水潤的眼睛很是無辜的瞪著他:“難道不是嗎?”
“你看啊,我今年才23歲,可你已經三十歲出頭了,我們年輕人說三歲一個代溝,我和你相差了七歲,就是兩個代溝不止,我覺得如果我們兩個在一起,那婚姻真的很可能是墳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