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郡筎含蓄的和林逸講過她父親的事情,她講她父親的事情時表情是含恨的,她在恨她父親,所以這個人應該就是李郡筎的父親沒錯了。
“你不用瞎費功夫了,我是不會原諒你的,你如果那麼在乎我,幾年前別和我母親離婚,別那麼無情啊!”李郡筎很冷漠的望著男人,毫無商量餘地的拒絕男人。
“郡筎……”
“那個……我沒有打擾到你們吧?”林逸覺得站在門口看兩人吵架非常尷尬,留也不是走也不是,隻好悻悻開口。
李郡筎剛才太過氣憤注意力沒有集中,倒是沒發現林逸在門口,這會兒瞧見林逸,李郡筎表情變的有些複雜起來,憤怒的表情也有所緩和,扭頭對男人說了一句,你走吧,然後滑著輪椅去了四合院正屋。
等李郡筎進去之後,男人苦澀的笑了笑,轉身看了一眼林逸,說:“你就是那名年輕神醫林逸吧?”
林逸汗顏笑道:“一名普通的中醫罷了,神醫可算不上,您是?”
中年男人從荷包裏掏出煙,遞給林逸,林逸笑著擺手說:“我不抽煙的。”
“恩,男人不抽煙好啊,抽煙對身體不好。”說著,他給自己點上一支,才回答林逸的話:“我是李郡筎的父親,李春龍,我聽我父親說過你的事情,林逸同誌,我女兒的腿拜托你了,如果能夠治好她的腿,我李春龍欠你一個大人情!”
“這些都是我應該的,您不必客氣。”林逸笑著道。
“林逸……”兩人正說著話,李郡筎的聲音從正屋裏傳了出來,聲音中透露著責怪,責怪林逸不該和李春龍聊天。
林逸苦笑的望著李春龍。
李春龍則是歎了口氣,拍拍林逸的肩膀,說:“我女兒就拜托你了。”說完,朝著正屋看了一眼,表情有些複雜的邁著步子離開了四合院。
林逸直接去了正屋,見李郡筎背對著自己,就輕輕歎了口氣,說:“畢竟是你父親,你這樣……”
“你知道什麼!”李郡筎打斷林逸的話,扭過身子,眼中含淚的說:“他拋棄了我母親,害我成殘疾,你讓我該怎麼對他?對他強顏歡笑不成?”
林逸苦笑著說:“也許他曾經的確有錯,但是人無完人,我見他似乎對你很內疚,你為什麼不給他一個彌補的機會呢?”
“彌補?”李郡筎冷笑道:“有些東西是永遠彌補不回來的,如果你是我,遇到這種事情,你會輕易原諒嗎?”
林逸愣了一下,搖搖頭說:“我不知道我會不會原諒,隻不過站在旁觀者的角度看,畢竟他是你父親,你們之間有割扯不斷的血緣關係,無論什麼時候他都是你父親啊!”
李郡筎情緒明顯不怎麼好,有些沉悶的望著林逸,說:“我們能終止這個話題嗎?我不想和你爭吵起來。”
林逸苦笑著點頭,說:“成,那就不說了,這是你的家務事,我不該插嘴的。”
李郡筎情緒微微穩定,歉意的對林逸說:“抱歉,剛才我語氣不好,可是我的心情你是無法理解的,所以……”
“我知道,所以就當我沒說!”林逸溫和的笑了笑,然後指著裏屋,說:“進去吧,我給你針灸。”
和往常一樣,林逸將李郡筎橫抱了起來,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然後掀起李郡筎的裙擺,露出一雙筆直的長腿來,除了腿部有些消瘦以外,其他各個地方都非常完美。
經過林逸幾天的持續紮針,李郡筎腿部的血液已經順利的循環流通,接下來便是藥物的治療配合上針灸療法,以及後期肌肉的鍛煉,以林逸推測,最多兩個月李郡筎便能重新站起來。
林逸捏了捏李郡筎小腿,然後出聲問道:“現在有沒有什麼感覺?”
李郡筎搖搖頭,說:“麻木的,沒有什麼感覺。”
林逸笑道:“很正常,不過,你有沒有感覺到腿部和以前有什麼變化?”
李郡筎低頭仔細的感受了一下,旋即抿嘴笑了笑,說:“以前感覺這雙腿已經不是我的了,不過現在卻有種重新找回雙腿的感覺,兩隻腿雖然感覺不到疼痛,但是我能夠感覺到腿部神經在慢慢的恢複。”
“嗯,這是個非常好的開端,有時候最難治的病其實是人心理的疾病,你能夠如此樂觀我就放心了。”姚澤滿意的點點頭笑道:“隻要你的心態能夠擺正,你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李郡筎輕輕嗯了一聲,接著說:“可以開始了嗎?”見林逸撩開她的裙子,一直沒有放下去,頓時俏臉羞紅不已。
林逸見李郡筎表情羞澀,頓時反應過來,趕緊鬆開李郡筎的裙擺,悻悻道:“這就開始,我去準備金針……”
……
給李郡筎針灸完畢,林逸小心翼翼的將金針放回木盒,然後朝李郡筎笑了笑,說道:“治療的效果很好,如果一直能夠保持這種狀況,用不了多久你就能重新站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