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君旁邊的保鏢也很詫異,不知道一向顯得冷靜的王科長為何突然變得激動起來,而且在大庭廣眾下說一些莫名奇妙的話,不由問道:“誰是林逸?林逸又是誰。”
“陳叔,他就是我跟你說的治好我傷勢的年輕人。”王文君心中滿是喜悅,還想回去之後再進行調查,沒想到偏巧正是艾菲的頂頭上司。怪不得他年紀輕輕,眼神卻那麼的深邃,而且醫術也非常高明,估計這就是艾菲認可他的一個方麵吧。
王文君心中下了立刻下了決定,然後迅速回複艾菲一個短信:“你放心,這事情包在我身上。”
“好的,多謝你了,文君。”
收到這條回複信息的艾菲心中大喜。趙雲飛和楊力看艾菲激動的表情,不由問道:“他答應了?”
“是啊。而且說了包在他身上。”
“艾菲,真是謝謝你了。”趙雲飛真誠道,“對了,你的那位朋友,父母在省裏是什麼領導啊?”
“具體他沒跟我說,不過大學的時候有一次看到他上了衛生廳廳長的車,連廳長都對他點頭哈腰,笑臉相迎,還為他親自開車門。”
趙雲飛點點頭。廳長算是廳級正職,若是這樣看來,他朋友王文君的父親最起碼是部省級副職,在省二把手了。
實際上,王文君父親遠不止艾菲和趙雲飛想的那麼簡單。他的爺爺當年是中央領導的老戰友,雖然現在已經退休,但是買他爺爺賬的人還是不少。他父親叫王忠誠,現在在中央也擔任重要的職位,他現在在其他城市的鄉鎮擔任科長一職,是老頭子特意安排他在下麵鍍鍍金,磨練一番。這次因為有些要事才會來市裏。
王文君隨後便收起手機,走出大廳徑直走向一輛黑色的長安。雖然現在官不大,但是王文君很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開的車也是國產的小轎車,而且是二手的,看上去已經很舊了,自上任以來,還從來沒有利用辦公之便換一輛新車。
陳叔擔任保鏢兼職司機,經過近一個小時的車程,終於回到家。王文君第一件事就是將昨天自己被打的事向老頭子彙報。老頭子今天很巧,沒有開會,正在書房看一些文件。他今年五十五六歲,看樣子卻隻有四十多歲,國字臉,頭發烏黑,除了兩鬢為斑白之外,絲毫不顯老態,連眼角的魚尾紋不用心看都看不出來。
聽到外麵的敲門聲,陳忠誠頭也沒抬,隻是推了推老花眼鏡繼續看文件,並說了一聲:“進來吧。”
王文君推門而入,恭敬的說了一聲:“爸。”
王忠誠微微抬頭:“回來了?”
“是的。”
“今天怎麼有空回來,在下麵幹的怎麼樣了?”王忠誠語氣很平淡,隨口問道。
“還行。因為來市裏辦一件公事,所以回來看看。不過,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想跟您彙報一下。”王文君認真說道。
見王文君認真的態度,使得王忠誠不由微微一愣。看樣子兒子下鄉不到一年,為人倒是成熟了不少。這引起了他的注意,問道:“什麼事啊,是不是跟工作有關?”
“不是,昨天我在市裏辦事的時候,遇到一件匪夷所思的事。”王文君謹慎道,觀察老頭子的表情。
王忠誠卻是不動聲色,淡然道:“別在我麵前賣關子,有什麼事盡管說。”
“事情是這樣的……”王文君特意找了張凳子在父親對麵坐下,然後滔滔講述起事情的經過。
聽完這件事,王忠誠不由仔細辨別了兒子臉上的淤青,果真像是被人打的。其實在王文君剛進來的時候,他已經注意到了,隻是沒有問,也沒仔細觀察罷了。
“真有此事?”王忠誠臉色逐漸轉冷,喝問道。
“千真萬確,句句屬實。”王文君一字一句道。
王忠誠猛地起身,摘下老花眼鏡往桌上一摔:“簡直就是亂彈琴!下麵到底怎麼辦事的,怎麼會容忍鬧市區出現這樣的事情,簡直和舊社會有什麼區別?”
王文君見父親發怒,低下頭不說一句話。
王忠誠一陣大發雷霆之後,逐漸冷靜下來,又問道:“你傷的怎麼樣了?”語氣已經略帶關切之意。
王文君心頭微微一暖,說道:“多虧了那名叫林逸的年輕人,憑借他高超的醫術,我才能無礙。不過他現在卻被關進了看守所,而且被告故意傷人罪,等待法庭侯審。”
“豈有此理,怎麼會不分青紅皂白!”王忠誠心中的怒意又被牽動起來,想也不想,連忙撥通省公安廳的電話,對著電話便是一通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