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是鐵了心的要給孩子喝這個東西,大爺根本攔不住。
有這麼一個高手在,林逸倒是不打算動手了。
就在剛剛趁人不注意的時候,他給孩子號了脈,孩子隻要不喝這黑乎乎的東西,就沒事,那個啥二叔的也是夠害人了,這是大夫嗎?
這孩子是吃壞東西了,就說沒得治了,真是庸醫害人。
啪一聲,柱子手裏的碗掉了下來,僅剩的這一碗黑乎乎的所為能救命的“仙湯”沒了。
柱子看著兒子的模樣,再看看地上摔碎的碗,就跟頭要發怒的豹子一樣瞪著娟子她爹,胸口劇烈起伏著,拳頭緊捏。
“怎麼,你還敢打我?”大爺也來氣了,吹胡子瞪眼,就差要跟柱子拚命了。
林逸嘴角勾了勾,剛剛那隻碗會掉下來,當然也是那位的傑作。
他心裏暗道,真是好暗器。
這功夫沒有個十幾年怕是不行。
不過林逸可以確定的一點是,這年輕人不是修練者。
就算不是修練者,這暗器功夫也是了得的。
想必又是一個有故事的人,不然幹嘛跑這山溝溝裏來隱居?
“都幹什麼呢?柱子,你這臭小子欠收拾是不是?還有老三,你跟個孩子計較什麼,也不怕被人笑話。”一個大嗓門的老頭子走進來,身上還背著個藥簍子。
“二叔,快來看看我家二狗子,您可一定要救救他啊。”柱子見到來人,就撲過去跪倒在老頭子麵前。
這就是村裏的大夫,娟子他爹的二哥,也是柱子這身功夫的師父。
沒錯了,這老頭子不僅會點醫術,還會幾下子功夫。
“快起來,大男人動不動就跪像什麼樣子,我就是來救娃子的,你們都離狗娃子遠點,他是瘟疫,這草藥就是治這瘟疫的。”
二叔話一說完,本來圍在二狗子他娘身邊的村民頓時退避三舍。
誰聽到瘟疫不害怕啊,就連二狗子娘都有點犯怵,不過更多的還是傷心,好好的孩子怎麼就感染了瘟疫呢。
林逸在一邊滿臉黑線,分明是吃壞肚子了,怎麼就成瘟疫了?
“你們都該幹嘛幹嘛去,這孩子是瘟疫當心傳染了。”二叔說道。
這些人一聽,都趕緊往外走,但是此時林逸卻道:“他不是瘟疫,隻是吃壞了肚子。”
原本都要離開的眾人停下了腳步,回頭看著這個年輕人,一時間不知道他是誰?
“這個年輕人是誰?”有人小聲問道。
“不認識,沒見過。”
“跟村子一起來的。”
“我知道了,他就是治好娟子的那個醫生。”
……
知道林逸是治好娟子的醫生,一個個對他的話又開始半信半疑起來。
娟子那麼難治的病都能治好了,會治不好二狗子的病?
但是二叔分明說二狗子是瘟疫啊?到底該相信誰。
“哪裏來的年輕人不知道天高地厚,看你的年紀不過二十出頭吧?這就敢給人看病了?”對於林逸的反駁,二叔顯得很生氣,語氣很不好。
林逸算看出來了,這就是個脾氣火爆,醫術還不怎麼樣的倔老頭。
但是不管年紀如何,在這件事上,他是不可能讓步的。
“年紀輕不要緊,要緊的是能看病就成。”林逸淡淡道。
那個年輕人噗嗤一聲笑出聲,“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就是沒忍住。”
林逸這話反過來說就是,他這個年輕的能治病,二叔這個年老的治不了病。
既說了二叔年紀大了,又說了他是個庸醫。
“老三,這小子哪裏來的?讓他滾,別在這裏礙事,耽誤了二狗子的病,誰擔得起?而且二狗子是瘟疫,要是傳染給其他人怎麼辦?”
林逸皺眉,就算好脾氣如他,現在也有幾分生氣了。
大爺有點為難了,一邊是他二哥,一邊是治好女兒病的神醫。
實際上,他的心裏還是傾向於林逸的,誰讓林逸隻用了幾天就治好了娟子的病呢。
心裏在暗罵二叔,你能耐,怎麼不見你治好你侄女的病?
但是這是他二哥,他哪敢當麵說啊,他可是一村之長,要是被這老頭子當眾打了,那得多沒麵子啊。
不過二狗子這事他還是要出頭的,不能誤了這孩子啊。
“二哥,你語氣好點,人家林醫生是神醫,你知道不,娟子的病就是他給看好的,鎮上的大醫院都說娟子的病好了。你就讓林醫生給二狗子治吧。”大爺這話很明顯,他沒有說二叔說的不對,但是卻讓林逸給看,這分明就是不相信二叔。
頓時二叔氣的渾身哆嗦,看著柱子,“你說,你讓誰給看?”
柱子也猶豫不決了,娟子的病十裏八鄉誰不知道,但是都被這年輕人看好了,這都不算是神醫,那什麼是神醫?
但是二叔是看著他長大的,他對二叔一向敬重,而且村裏誰有病不是找二叔看啊。
該怎麼辦?
“我,我聽三叔的。”柱子靈機一動。
林逸心裏想笑,這柱子也算機靈,其實心裏的天平已經倒向了他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