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屬下向自己彙報這件事情之時,莫少淩就嗅出了一股不同尋常的味道。這是多年手握大權形成的直覺,也是有一種經驗。
如果說柳盈最開始的每日問候,表白都是少女懷春,那麼緊接著,在蘇媚找她的今天就出了車禍,未免也太過巧合了吧。這一切的背後,就像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在推動著事情的發生。隻可惜這個人做的幾乎毫無痕跡,這一切事情的突破口除了現在生死未卜的柳盈,就隻剩下那個肇事逃逸的人。
在一切都沒有明朗的情況下,蘇媚的‘敘舊’就是最好的理由,讓她的行為簡單化,才不會誤導警察的調查。如果蘇媚直接大大咧咧的說,她今天是要和柳盈談判,讓柳盈不要插足她和自己的感情。怕是這些警察會直接把蘇媚當做嫌疑人抓起來。
更何況有之前的‘名聲’做鋪墊,警察隻會覺得車禍逃逸事件肯定是蘇媚這個狠毒的女人提前安排的,就是為了鏟除異己。畢竟之前全市圍攻蘇媚的浪潮還沒有徹底過去,蘇媚的名聲到現在都沒有洗白。
攬住蘇媚的肩膀,莫少淩的表現在外人眼裏就是安撫自己受驚過度的女朋友。
蘇媚接收到莫少淩肯定的眼神就知道自己剛才的懷疑是正確的,找的理由也合情合理。對著做筆錄的警察抱歉一笑,繼續開口講述剛才發生的事情。
“我之前就和柳盈約好到分公司附近吃飯,我到的時候柳盈還沒到,所以我一直在馬路對麵等她。我記得柳盈走到馬路邊的時候正好是綠燈,柳盈是在過馬路的人群的最前麵。當時我看到她了,就衝著她揮揮手,她應該也是看到我了,才會快步的跑過來。”
警察點了點頭,“蘇小姐描述的很準確,現場的目擊者也是這樣講的。”
“警察先生不知道我能不能問個問題?”
正在整理筆錄的警察詫異的看了蘇媚一眼,想了想,還是答應了蘇媚的請求。
“蘇小姐請說,隻要不是涉及隱秘的事情,我都可以告訴你。”
警察苦逼的看了一眼莫少淩,心裏暗戳戳的吐槽,就以現在莫大少爺的凶狠眼神,自己要是敢說一個不字,怕是會被五馬分屍吧。
“謝謝。我隻是想問肇事者找到了嗎?我在現場那時候太緊張,都沒來得及看清那輛車的車牌號。”
蘇媚懊惱的說。當時一切發生的太快,自己當時就想著柳盈怎麼樣了,等反應過來想看看肇事車輛的車牌號時,車早就沒影了。
“蘇小姐,現場的人大部分都沒有來得及看清車牌號,因為當時車速太快了。後來我們查了監控,發現這輛車是之前就報失的車,已經丟失一個月了。我們查了車的失主,失主也不在市內。”
蘇媚明白警察的潛台詞,就是現在從車上找不到什麼證據了。
“那監控應該拍到開車的人吧?”腦中靈光一閃,蘇媚忽然想到現在的道路上的監控設備像素都很高,可以把車內的情形,尤其是司機和副駕駛的位置看得一清二楚。
前幾天新聞還說道路監控設備幫助公安破獲了一起搶劫案。犯罪嫌疑人開著車逃跑,很快就被道路上的監控給鎖定了。當時新聞上大肆宣揚了現在道路監控係統的無死角拍攝。
對這個新聞印象深刻的蘇媚,自然而然的就問起了這件事。
哪知道蘇媚的問題卻把來做筆錄的小警察給為難住了。支支吾吾半天,才說出事情的原因。
“蘇小姐,雖然現在的交通監控確實可以拍到開車的人臉,可這起車禍是一個例外。這是一起有預謀的車禍,開車的人似乎針對了現在的監控設備而早有準備,又是帽子又是墨鏡,把臉遮的嚴嚴實實,想從監控裏看到人臉,以現在的技術很難。”
頓了頓,警察覺得自己說的也不是很關鍵的事情。再說在為當事人,蘇媚也有權力知道這些事情。
“在現場勘查的同事告訴我,他們除了調取道路的監控設備還調取了周邊店鋪的外監控,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一個拍到肇事者的臉。”
警察的一番話讓蘇媚心裏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隻是這一場陰謀到底是針對誰的呢?
收起心裏的各種想法,蘇媚將頭埋在莫少淩的懷裏。一直在旁邊當隱形人的顧律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警察識相地離開了急救室門前,跟著顧律師去做收尾的工作。
比如應該當事人簽字的筆錄,看現在蘇小姐的模樣,似乎已經忘記這件事了。再說人進了急救室,可是住院手續一直沒有辦理,這都是要顧律師這個萬能人來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