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之後,我才讓一直在我背後當隱形人的人下去了,也不知道察言觀色,明眼人都看出我對這件房的不感冒嘛。
“好的,小姐,您有什麼吩咐直接搖鈴就好了。”他恭敬地地下身子慢慢退了出去,我順著他的指示看了一眼掛在床邊的所謂的鈴,粉紅色的繩子,整個鈴都掩藏在哈嘍kiting布偶下。
“”
隻是現在畢竟是在別人的地盤,該收斂的時候還是要收斂。
我躺在粉紅色歐根紗鋪就的大床上,看著頂上垂下來粉紅色的紗帳,一時之間也無法靜下心來思索剛才發生的事情。
我一直覺得這樣的公主房住進去的應該是公主。
以前是羨慕,現在是深深的無感,我從來不是公主,就算住進了公主房也從來不是公主。
年輕時候的奢望已經不知不覺可以信手拈來,可是再也不是當時的自己。
輾轉反側,心下紛亂地像一團毛線,突然坐起身來,我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起身下床,悄無聲息地走向房門,輕輕地拉開房門,我往外探了探,黑暗中的走廊一片寂靜。
這樣的黑暗似乎正適合做什麼事情。
我順著記憶找到那些房間,每間房間刻的似乎都是有細微差別的,所以說隻有一間是和梅西夫人給我的戒指上的花紋是一樣的,縱使如此,要找的房間任然很多,多到我感覺整個人都要處於流動的線條裏。
眼花繚亂,整個人幾乎要處於一種混沌中,突然後肩又是一沉,在漆黑的夜裏顯得特別驚悚。
“啪——”我整個人一激靈就把手機摔在了地上,整個房間寂靜的似乎隻剩下呼吸聲,和剛才手機掉地上的互相聲。
似乎,隻有我一個人的呼吸聲,為了驗證這一點,我特意控製了自己的呼吸,果然聲音便減淡了,心驀然一沉,似乎這個房間隻有我一個人的呼吸,那剛才的是誰?
渾身起了一層又一層的雞皮疙瘩,脖頸因為長時間的保持一個動作,變得有些堅硬和澀疼。我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暗暗攥緊了拳頭。
“嘭——”手似乎揮中了一個實物,還帶著微微的溫度,心下是一陣詫異,難道鬼也會有溫度嗎?
似乎還有一聲輕輕的悶哼聲,我急忙回過頭去,卻看見溫子間一隻手捂著自己的臉,無奈地看著我。
“怎麼是你?”
“你怎麼看也不看就打人?”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似乎在嘲笑對方的愚蠢。
我急忙湊過去看我造下的傷痕,溫子間擺了擺手,示意沒事,我隻能尷尬地在一旁想笑又不能笑。
似乎是被我憋笑的表情逗樂了,溫子間鬆開一直捂著眼睛的手,好笑地看著我,“剛才你那個樣子我都沒有笑你,你倒是先樂起來了。”
“你剛才怎麼都沒呼吸的?!”要不是溫家這裏這麼詭異,我用得著這麼緊張啊,說來說去還是溫家的鍋,想到這裏我不禁瞪了溫子間一眼,似乎在控訴我的不悅。
“好好好好!”溫子間舉起雙手,“剛才是我呼吸太輕了,怪我沒讓你聽出來!好吧。”
“這還差不多!”還沒說完這句話我就開始爆笑了起來,現在溫子間盯著一隻青色的眼,一隻正常的眼,特別像一隻癩皮狗。
溫子間似乎意識到我的惡人先告狀,但是也沒有生氣,一如剛才的寵溺。
想及此,我不禁好奇為什麼溫子間對我的容忍度高了那麼多,直覺告訴我不僅僅是因為我安慰了他或者一個擁抱那麼簡單。
“好了,出去吧,大半夜的,你不睡覺在這裏瞎逛什麼?這裏可是有怪獸的。”溫子間笑的一臉神秘,口氣中似乎意有所指。
聽到他的話我不由打了一個冷顫,白天溫子間的樣子的確嚇到我了。
我悶悶地點了點頭,就被溫子間牽了出去,空氣流轉的似乎是方才還未散去的驚嚇,以及淡淡的溫馨,是的,是溫馨,溫子間和我之間的氛圍越發奇怪,比起戀人,更像是親人的相處模式,卻又多了一點點曖昧。
“你要帶我去哪裏?”我跟在溫子間後麵疑惑地問道。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溫家的秘密嗎?”
“你要帶我去看溫家的秘密?!”突如其來的驚喜在我心底綻開,下意識地反問溫子間。
“還是說,你不想看?”
我急忙搖搖頭快步跟上溫子間,一把攬住他的手臂,“不許丟下我!”
“好,我永遠都不會丟在你!”
沒想到溫子間突然轉向我,認真地看著我,似乎在做下什麼莊重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