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舊笑著:“那天她是真的接受我們在一起了,還想著送我一對玉鐲,說要為過去的事情給我賠禮道歉呢。我趁她不注意下了手,到死她都不相信我會這麼做,她以為我喜歡她兒子,一定會接受她悔過,憑什麼?如果孩子被搶走的時候她沒有把你囚禁在長白山,我們的孩子會死嗎?我早就對她忍無可忍了,你也別天真了,我根本就不喜歡你,或許……有過那麼一點點喜歡,不過比起她讓我失去的,根本算不得什麼。”
白胡子老頭兒打了個手勢,天兵將我抓了起來,我被按著跪在了曲清宵身邊,我跟長蟲之間隔了個曲清宵,不然我恐怕繃不住會露餡……
“看來真凶出來了,既然是這樣,那曲清宵就無罪。曲天風,你替人頂罪,就罰你在長白山麵壁思過三年。來人,把曲家兄弟帶下去,先別鬆綁,待行刑之後再說。”
白胡子老頭兒發了話,曲清宵和長蟲被帶離了行刑的範圍,我垂著頭,嘴角掛著笑,沒有因為即將死亡而感到害怕。
長蟲被天兵按著還在死命的掙紮:“譚香菱!你瘋了嗎?!根本不是你做的,不是你!”
白胡子老頭兒嫌長蟲礙事,皺眉道:“曲天風,你別鬧,這女人再怎麼討你喜歡,殺了你娘你還替她說話,時辰到了,行刑吧。”
長蟲眼珠子都紅了,可是掙不開身上的繩子,曲清宵往顏如玉那裏看了一眼,顏如玉心虛的低下了頭,曲清宵一定是猜到了什麼,希望顏如玉能守住承諾,別把真相說出來。
天空幾道炸雷響起,我能聽見閃電劃過長空直劈而下的聲音,就在我屏住呼吸靜待死亡的時候,預期的痛苦並沒有到來,我抬頭看去,竟是墨染替我擋了這一下!
他身上被雷劈了之後冒著黑煙,因為痛苦,眼裏浮現出了紅血絲,臉色煞白。
白胡子老頭兒嚇得說話都磕磕巴巴了:“墨……墨染天官!您這是唱哪出啊……哎喲……小的背不起這罪過啊……!”
我也不知道墨染這是唱的哪出,我跟他的交情好像還沒到這種地步,白胡子老頭兒停下了動刑,眾人唏噓不已,墨染掃視了眾人一圈說道:“人是我殺的,我墨染再不濟也不會讓一個女人替我頂了罪。”
白胡子老頭兒傻眼了:“墨染天官,這話可不能亂說,今兒是怎麼了?怎麼鬧出這麼多事兒啊……墨染天官,小的辦差不容易,您可別害小的被革職啊!”
墨染迎著寒風而立,鵝毛大雪紛紛揚揚的往下落,他的身姿挺拔,一開口,全場都安靜下來了。
“我原姓曲,排行老三。家母不是家父正房,乃是無名無分之輩。幼時便被家父帶回曲家撫養,從小受那女人毒打,不得已離家,祛了曲姓。這口氣本早已咽下,曲九兒乃是我同母所生的妹妹,也難逃我同樣的命運,那女人人前是賢妻良母,人後卻恰恰相反,在她對我妹妹下手的時候我便動了殺心。”
如果真的是他做的,那一切就說得通了,他也有殺人動機,他是天官,也能用誅妖符文,隻是我萬萬沒想到會是他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