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光德沒想到秦朗會指著他,但是他可不敢有半點猶豫,向付春有說道:“師侄,趕緊給秦先生跪下吧。大丈夫,就應該能屈能伸——別逼師叔動手。”
任光德雖然不想得罪付春有,但是他更不想死啊,所以如果付春有不下跪的話,他決定出手將付春有踹到秦朗麵前跪下。
噗!
付春有大概也想明白了自己的處境,一下子跪在了秦朗麵前。另外,他覺得師叔說得也沒錯,大丈夫能屈能伸,想當年韓信也有胯下之辱的時候。
反正,隻要今天不死在這裏,他付春有總還有報仇雪恨的機會。
“我給你跪下了。你還有什麼要求,才能放過我們呢?”付春有向秦朗問道。
“放心,你們身上的毒不會讓你們馬上就死的。”秦朗看了其他人一眼,才向付春有道,“先坦白一下夏陽市的潰壩事故吧——千萬別說這事不是你的幹,我知道是你幹的。”
付春有本來想否認,但是被秦朗的目光狠狠一瞪,想起剛才被飛爪丟入江中的那人 ,他趕忙將謊話吞了回去,開始交代道:“是……夏陽市的潰壩事故,不是天災,而是**,是我們整出來的。葉炳成答應我,事成之後,給我少校軍銜,並且調動到南木軍分區任教官。”
“你一個人幹不了這事吧,還有誰呢?”秦朗又問道。
“爆破的炸藥是葉家的人提供的,為了穩妥起見,他們通過軍火商購買了境外的特質炸藥;爆破具體策劃的人叫範澤雄,是八四三軍的一個工程師,他提供了爆破的點位;具體行動的是兩個工兵,其中一個跑了,另外一個被我們‘處理’了……”
付春有很詳細地交代了夏陽市的水壩事故,然後放低姿態道,“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訴你了。現在,說說你的條件吧,我們付家一定會滿足你的!你不會想把我送上軍事法庭吧?”
“條件?你真以為我還會讓你活下去嗎?你以為自己還有機會上軍事法庭?”秦朗冷笑了一聲,然後將目光投向任光德等人,“你們中間有個人可以活下去,條件就是他必須殺了付春有,希望你們把握機會。”
秦朗的話剛說完,任光德忽地向付春有出手,因為他距離付春有最近,而且他的心腸更狠辣、行事更加果決。
任光德從後麵箍住了付春有的脖子,狠狠地勒了下去。他雖然已經中毒,無法運聚內勁,但是力氣卻比普通人大,而且又是突襲,付春有一下子就中招了。付春有的臉色很快就變成了豬肝色,不過他好歹也是搏擊教官,關鍵時刻一個肘擊頂向任光德,痛得任光德直叫喚。但是任光德卻沒有撒手,作為一個控製地下拳場的人,任光德當然不是善茬,而且他見慣了地下拳賽的凶殘血腥,所以很清楚地知道生死關頭決不能半點含糊、更不能退縮,因此盡管被付春有的肘擊重創,任光德卻沒有鬆手,反而拚勁全力死死地鎖住付春有的脖子。
付春有很快就處於缺氧狀態,接下來對任光德的反擊自然也就沒多少力氣了。
掙紮了一陣之後,付春有很快就死翹翹了。
剩下四個人麵麵相覷、不禁駭然,他們沒想到任光德如此果斷。付春有死了,也就意味著他們沒有機會了。現在,他們不知道等待他們的是什麼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