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和顧青蕁四人順利返回了蓬萊島。
顧青蕁的兩個追隨者暫且不論,因為他們並非焦點所在,現在整個蓬萊島的修士都知道了顧青蕁擊殺了上千個斬仙金衛的消息,這個消息可謂是驚天動地,因為誰都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甚至蓬萊島是否可能遭遇滅頂之災?
但是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此時的顧青蕁已經在蓬萊弟子的心目中建立了無法估量的威信,隻要顧青蕁不死的話,她一定輕鬆地超越任何一個聖弟子,完全有資格問鼎蓬萊島的宗主位置!
倒不是說顧青蕁的修為和力量如何,而是顧青蕁做到了曆任蓬萊宗主都沒有做到或者不敢去做的事情——她狠狠地教訓了海人一族,打破了他們的傳說!褻瀆了海人一族的引以為傲的尊嚴!
一個人做了別人都無法做到的事情,那麼自然是應該獲得尊重的,這一點無庸質疑。
不過,第一個跳出來質疑的人卻是顧青蕁的師父——清鬆道人,這個時候清鬆道人高聲說道:“顧青蕁!真是想不到,你竟然闖出如此彌天大禍!本宗隻是讓你去員嶠山遺跡查探查探情況,誰知道你竟然跟海人一族交惡,而且還擊殺了如此多的斬仙金衛,如今海人一族豈能善罷甘休,你這是給我們蓬萊島招來了無法想象的災難啊!你簡直就是一個喪門星!”
清鬆道人顯得痛心疾首,完全就是要問罪的姿態,這倒是跟秦朗的想法一模一樣,以至於顧青蕁這個時候居然一點憤怒都沒有了,因為她已經百分百地相信了秦朗的觀點,知道清鬆道人這個時候隻是在演戲而已,無非就是要逼她去死,想盡辦法做最後的努力來殺死她。
雖然秦朗和顧青蕁不知道清鬆道人跟誰做了怎樣地交易,才會犧牲顧青蕁的性命來達到條件,但是他們已經可以完全肯定清鬆道人的險惡用心,所以說這個時候顧青蕁並不認罪,反而針鋒相對:“師父,不,宗主,你認為我是喪門星,難道你不覺得我為蓬萊仙山長臉了麼?”
“長臉?大禍將至,你這算是給我們蓬萊島長的什麼臉?”清鬆道人冷哼一聲,如果不是有眾人在場的話,他隻怕已經親自出手鎮壓顧青和秦朗了。
當然,清鬆道人眼中秦朗隻是顧青蕁的一個忠實跟班而已,但因為很忠實,所以一定要除掉。
“宗主,那要看你怎麼去想了。能夠挑釁海人一族的威嚴而不懼其報複,對於無盡鹹海中的修士來說,這難道不是長臉的事情?”
“三山奪魁神仙會,我一人奪魁,取得了員嶠山的大地之根,這難道不算是長臉的事情?”
“麵對上千個斬仙金衛,我們四人敵之!殺之!舉世震驚,難道不是長臉的事情?”
“還有,我麵對蓬萊宗主的問罪而不屈服,這也是長臉的事情!”顧青蕁一口氣將這些話全都說出來,這些話句句振奮人心,句句都讓人熱血沸騰。
最關鍵的就是顧青蕁所說的斬殺上千個斬仙金衛的事情,這的確讓蓬萊島的修士有一種揚眉吐氣的感覺,要知道因為斬仙金衛的存在,曾經蓬萊、方丈和瀛洲的修士都有不少人死於他們的手中,否則這斬仙金衛中的“斬仙”二字從何而來?但是,因為懼於海人一族的強大勢力,加上修士之間的爭鬥生死往往都是時常發生的事情。因此,三大仙山也就當這些事情沒有發生過一樣,隻是這些宗門中的修士弟子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早就已經對海人一族恨之入骨了,隻不過卻是敢怒不敢言而已,但是現在顧青蕁做了他們想做但是不敢做、做不到的事情,所以蓬萊島的這些修士對於顧青蕁的擁護那絕對是發自內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