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上次告別的時候是初吻。”(1 / 3)

“哦你的眼睛,還是和港灣大橋下的海水一樣藍,你的身姿依舊矯捷如翱翔的海鷗,你的……”

“Alex,我和你不熟。”荊興替冷著臉打斷了混血alpha誇張的讚美。

Alex絲毫不介意,張開雙臂向他走來:“我想你,我親愛的朋友。”

荊興替默默躲開,拉著看熱鬧的阮星,頭也不回地往前走。

阮星看看Alex,又看看荊興替。

“金發碧眼啊,你前男友?”八卦是人類的天性,阮星震驚地呢喃,“我靠,風哥的競爭壓力真不小。”

“不是,”荊興替冷著臉搖頭,“他是我的初中同學。”

荊興替上初中的時候,白若風已經轉學走了,冷冷淡淡的小O沒什麼朋友,也不愛講話,唯獨有一個中文都說不利索的中澳混血——Alex天天沒事兒找事兒和他聊天。

荊興替那時候覺得Alex純粹是想練習中文,後來事實證明的確如此。可惜alpha好不容易練溜了嘴皮子,又跟著家人飛回了南半球。

“荊興替,你不想我嗎?”Alex幾步就跟上了他們,自來熟地和阮星握了握手,“我跟你說,我原本以為回澳洲可以躲過應試教育的摧殘,結果回去才知道,在澳洲要想考八大聯校,我就得上私立高中,還是純alpha的高中,那實在是太無聊了!”

“這是性別歧視啊!”阮星也是個自來熟,瞬間接下了話茬,“搞他丫的。”

“搞……誰?”Alex愣了愣,由於中文水平限製,愣是沒聽懂髒話。

阮星擺手“唉”了聲,懶得解釋:“那你考沒考啊?”

“考了啊。”Alex頗為憂愁地撩起淡金色的頭發,“考上了,但是成績不好,估計上不了四星的大學,快被我爸打死了。”

“那你現在怎麼辦?”

“我雖然沒考上八大聯校,但是已經過了中國好幾所大學的筆試,這次就是專門回來參加麵試的。”Alex得意地笑了笑,“想讓我回去吃Vegemite,做夢吧!”

“那個V……是個什麼玩意兒?”阮星聽得雲裏霧裏,湊到荊興替身邊嘀咕。

荊興替低下頭,在手機上打出英文,然後搜出嗶度的解釋給阮星瞧。

“哦……澳洲老幹媽啊。”阮星眯著眼睛草草看了幾眼,扭頭就跟Alex稱兄道弟了起來。

荊興替要坐的公交車還沒來,他倆已經從澳洲的私立高中沒有omega、味道淡出鳥,一直聊到周末去網吧打遊戲連坐,再一起去吃一B燒烤了。

“來不來?”阮星說著還不忘荊興替,抬手勾住他的脖子,揶揄,“你家風哥不在,放縱一下?”

“我要複習。”他拒絕得很幹脆。

Alex一聽,又要開始吟詩般的感慨。

“你不要準備麵試嗎?”荊興替趕在alpha開口前,搶先道,“中國的大學你上不了,就得回澳洲了。”

Alex立刻閉嘴,看來三年高中沒遇上omega的打擊實在不小。

公交車來了又走,荊興替的車遲了幾分鍾,隻好幹站著聽Alex廢話。

“我爺爺是中國人,所以我爸就是個串,到我這兒是串上加串。”Alex回國以後中文水平竟然沒退步,說得有模有樣,“我下周就要去帝都了,今天剛回原來的初中拿學籍資料。”

“那祝你考試順利。”阮星在乎的還是八卦,“你和荊興替……”

“我們是好朋友啊!”Alex真誠地握住阮星的手,用力晃了晃,“你也是我的好朋友了。”

阮星被國際友人一頂“好朋友”的大帽子砸得暈頭轉向,都沒看見荊興替跳上了公交車,直到車按著喇叭開走,才後知後覺地喊:“哎哥……哥!你還沒答應教我打架呢!”

“打架?”Alex一聽,瞬間興奮,“哦我的天哪,中國功夫!我也要學。”

身後發生了什麼,荊興替懶得理會,他找了個空位抱著書包坐下,孤零零地倚著車窗,拿出手機看了看,發現白若風沒發來消息。

也不知道哥哥的體測有沒有過。

訓練了那麼久,應該沒有問題吧?

荊興替心裏七上八下,差點坐過站。等回到家,他走進臥室又想起白若風打電話來,兩個人隔著手機做的事,臉驀地紅了。

換了以前的他,是想都不敢想這樣的事情,可如今的他非但想了,還有了點感覺。

與此同時的白若風也有感覺,但不是那什麼的感覺,而是想死的感覺。

警校的體測內容除了常規的項目,最後竟然還要隨機分組進行對抗賽。

白若風無所謂分組不分組,他從小經受的訓練多了去了,可隊友就沒他那麼幸運了,拿到槍時基本都蒙了。

風哥崩潰地扶額:“會用嗎?不會用也沒關係,你們就當它是個鐵拐,往人家臉上砸就成。”

“可……可子彈……”大概是嚇狠了,有人話都說不利索了。

“放心吧,不是真子彈,”白若風把彈匣下下來,“染料,中彈就退出,明白了嗎?”

“明……明白……”他身邊的隊友結結巴巴地回答。

“就是打架。”白若風越發對自己的小隊充滿了懷疑,且不明白這些人是怎麼有資格參加內測的。

白若風以為跟自己家庭條件差不多的參賽者都經受過訓練,可他也不想想,世界上有幾個人的爸爸像他爸爸這樣?

繆子奇就不必說了,白易更是全天下隻此一個。現在這個年代,omega生育率提不上來的問題還沒辦法解決呢,家家對孩子都寶貝得不得了,誰還舍得從小沒日沒夜地操練?

也就白若風一個可憐的小A,成天跩得跟個什麼似的,還不知道絕大部分同齡人都是在蜜罐裏泡大的。

白若風把子彈又塞進彈匣裝回去,趴在掩體後,注視著站在看台上戴著墨鏡的白易,發出了一聲沒人能懂的崩潰的歎息。

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場考試絕對是omega父親要求增加的。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白若風的直覺並沒有錯。在“犧牲”了三名隊友後,他終於拔下了代表勝利的小旗子,並且以個人擊倒敵人數目第一的好成績完成了比賽。

癱倒在操場上的白若風苦逼兮兮地拿到了考試前被沒收的手機,喘著粗氣給荊興替打電話,第一句就是:“今晚哥哥還想弄你。”

荊興替:“……”

荊興替用水筆在作業本上戳了好黑一個點。

“片片我跟你說,我爸太可怕了,他竟然在體測的最後加了個小組對抗賽。”白若風趁著白易管不到自己,瘋狂倒苦水,“你知道嗎?我分到的隊友連槍是什麼都不知道,給他們發武器還不如發木頭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