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所有旋律都是我耐不住的歡喜(3 / 3)

荊興替跟在他們身後,躲在舞台下,巴巴地盯著白若風,眼裏滿滿都是愛意。

穿著西裝的小A腰杆筆挺,修長的雙腿隨著音樂輕輕打著節拍,骨節分明的手指在琴鍵上遊走,渾身都在散發荷爾蒙。

荊興替縮在觀眾席邊上,團成一小團,偷偷往脖子裏噴抑製劑。

有點……有點激動呢。

《歡樂頌》很快接近尾聲,同學們排著隊下台,白若風鞠了個躬,從袖子裏掏出小紙片,還沒開始念,主持人就衝上來說:“下麵有請高三三班的白若風帶來鋼琴獨奏表演,大家掌聲歡迎!”

白若風在雷鳴般的掌聲裏尷尬地坐下,蔫蔫地開始彈《夢中的婚禮》。

明明準備了那麼久……

怎麼就直接報幕了呢?

不過白若風氣歸氣,彈琴的狀態還是迅速調整了過來,畢竟就算沒有任何開場白,他對片片的愛都不會少。

觀眾席裏也有不少學過鋼琴或是知道這首曲子的,現在終於回過味來了,竊竊私語著。剛從舞台上下來的徐帆已然一副知道內幕又懶得開口的德行,倚在幕後看風哥散發魅力。

“他彈的是什麼?”學委忘了白若風報上去的曲目,拿著節目單不停地翻。

“別找了,是《夢中的婚禮》。”徐帆撇撇嘴,“對著他老婆彈呢。”

荊興替縮得太小一團,站在後台的徐帆一時間看不見他,但是這並不妨礙alpha酸:“好了,現在全校都知道咱們風哥想結婚了。”

“你當初就應該審核一下,別讓他彈這種,”徐帆酸得停不下來,“彈首《命運》也好啊!”

“《命運》怎麼求婚?”學委傻乎乎地反問。

徐帆被噎得半天都說不出話來,幹脆把幕布拉緊,專心致誌地玩手機去了。

別人能聽出來白若風彈的是《夢中的婚禮》,荊興替也能聽出來。他原本還縮在座位上,後來實在是不好意思,直接團在了看台邊的台階旁,用小A的衣服遮住臉,抖抖抖。

可是再怎麼抖,白若風彈完鋼琴,第一時間來找的也是他。

其實白若風找他還花了不少的時間,畢竟台階邊的一小團黑色的羽絨服實在是太有隱蔽性了。

“片片?”白若風跑了兩圈,好不容易發現他,連忙蹲下來,把羽絨服扒拉出一條小縫,“你怎麼了?”

荊興替吸吸鼻子,拱到白若風懷裏,用羽絨服把小A的腦袋也罩住,然後顫顫巍巍地親了一小口。

柔軟的觸感像是一點迸濺開來的火星,白若風被燙得一愣,繼而按住片片的後頸猴急地回吻。

“哥哥……”荊興替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他們身邊就是坐滿了學生的看台,連老師都在不遠的地方欣賞著舞台上的表演。

白若風從喉嚨裏擠出一聲沙啞的“嗯”,艱難地鬆開了手,舔舔荊興替的嘴角,算是放過他了。

“其實我準備了一段開場白,”白若風掀開羽絨服,披在荊興替肩頭,拉著他往後排走,“背了好多天,小紙片都帶上台了,結果主持人根本不給我念的機會。”

小A提到這件事,不免有些垂頭喪氣:“現在我鋼琴曲已經彈完了,你還願意聽我念嗎?”

荊興替當然願意。

他用衣袖擋住自己和白若風十指相扣的手,輕手輕腳地走到最後一排。

最後一排隻有一台壞掉的錄像機,白若風坐下後,將滿是褶皺的紙團子掏出來遞給荊興替。

荊興替的心髒忽而激烈地跳動起來,他小心翼翼地把紙片展開,眼前浮現的是這幾天白若風時不時背著他寫寫畫畫的身影。

那個時候荊興替覺得哥哥有事情瞞著自己,難過了好一會兒,現在才知道小A寫的是給他的情書。

姑且算是情書吧。

既然沒有當著全校師生的麵念,怎麼不算情書呢?

白若風見荊興替打開了紙條,窘迫地拿出手機,調出手電筒幫他照亮,同時後知後覺地羞澀起來,扭頭假裝看表演,實際上一顆心全部放在荊興替身上。

小O低著頭,安安靜靜地看著白若風寫的開場白。

一分鍾,兩分鍾……五分鍾。

白若風一直沒等到荊興替給出回應,耐不住低頭把他抱在腿上。這一抱不要緊,風哥竟然蹭到一手涼絲絲的眼淚。

“片片?!”白若風驚慌地湊過去,“你哭什麼?”

荊興替無聲地掉著淚,把滿是折痕的紙條子死死攥在掌心裏,含含糊糊道:“你怎麼這麼好啊?”

作者有話說:風哥還是很浪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