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來找自己老婆的,神情陰沉得仿佛是來“捉奸”,酒吧的服務生看見alpha不敢上前阻攔,任憑他闖進舞池。
荊興替正和Alex一起找人,他們比白若風早來了五分鍾,已經路過舞池,往裏麵的包廂去了。
“你確定他要來這兒嗎?”荊興替實在想象不出海洋泡吧的模樣,“會不會是你記錯了?”
“你在懷疑我的中文水平嗎?”Alex脖子一梗,非要繼續往前走,“剛剛的服務生不是說了嗎?這家酒吧還有二樓。”
“那我們去二樓找找吧。”荊興替隱隱有些後悔陪Alex來酒吧了,這個混血alpha完全不靠譜。
他正想著,轉身準備往樓上走的時候,忽然感受到一道熾熱的視線落在了自己的身上,繼而手腕被人死死攥住,直接被拽下了樓梯。
“嘶——”荊興替的鼻尖撞在一個結實的胸膛上,疼得倒吸一口涼氣,熟悉的信息素的味道瞬間將他籠罩,他的語氣也跟著軟了三分,“哥哥?”
來人正是火冒三丈的白若風。
白若風沒有吭聲,保持著抱他的姿勢往酒吧外挪。
“哥哥?”荊興替納悶地仰起頭,借著酒吧晦暗不明的光,想要親白若風的下巴。
但是白若風躲過去了。
荊興替以為小A不是故意的,邊挪邊踮腳尖。
結果又被躲過去了。
荊興替有點急,又有點氣,他們好久沒見了,怎麼連親親都沒有?
“荊興替?”偏偏Alex還在人群裏喊他的名字。
“我在這兒。”荊興替提高聲音回答,“我……我看到我男朋友了!”
酒吧裏音樂太吵,白若風隻捕捉到“男朋友”三個字,腦子裏嗡的一聲炸開了鍋。
片片在叫誰。
那個黃毛的男人是他的新男友嗎?
我……我明明一開始也是黃頭發啊!
白若風渾渾噩噩地將荊興替從酒吧裏拉出來,麵無表情地把他丟進車裏,然後跟著爬上去,幹脆利落地將車門鎖住。
狹窄的空間裏,小O在費力地伸胳膊伸腿:“哥哥,你怎麼了?”
“這是誰的車啊……”
白若風抿著唇向他靠近。
“你拿到駕照了?”
白若風的手擱在了他的領口。
荊興替毫無察覺,還在笑眯眯地觀察身處的車廂:“我剛下飛機沒多久,你知道嗎?剛剛叫我的那個alpha……啊!”
白若風的牙狠狠地咬進了柔軟的腺體,鮮血湧進了口腔,小A雙目猩紅,將荊興替掙紮的雙手緩緩壓在身下,繼而閉上眼睛,聽著omega痛苦的嗚咽聲,徹底咬破了脆弱的小腺體。
荊興替直到聞到濃鬱的酒香,還是沒反應過來。
“臨時標記”這個概念凡是上過學的omega都知道:咬破腺體進行標記,是比成結稍微溫和一些的占有方式。
但是沒發過情的小O是不適合被提前標記的,因為提前標記會擾亂發情期到來的時間。白若風的omega父親就曾經因為意外被提前標記,導致發情期提前,從而錯過了最佳成結時間,落下了很多病根。
白若風之前憋得成天和梅小梅相顧淚千行,也沒真的動過咬破腺體的心思,怎麼分開了沒幾天,見麵就直接咬了?
荊興替的疑問全被吻堵住,白若風咬完腺體,又來親他疼得發白的唇,被他蹬了幾腳,頹然鬆手,整個人癱坐在座椅上,喃喃道:“你是不是要和我說分手?”
荊興替:“?”
白若風沒聽到回應,苦笑一聲:“我看見了,那個黃頭發的alpha……你是不是喜歡上他了?”
“我本來……本來打算就這麼放你走的。”
“但是片片,我看見你和別的alpha在一起,還是受不了。”
“對不起,我太自私了,我不能接受你離開我。”
“我是個卑鄙的人。”
“你恨我嗎?”
荊興替被咬得縮在座椅上,根本沒聽清白若風的自言自語,隻覺得渾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咆哮著想要小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