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再過幾天,過完十八歲的生日,荊興替的信息素的味道也要定型了。可能是最近和白若風見麵的次數多了,怎麼聞他都是甜絲絲的。
他們到家後,白若風一進門就抱著荊興替嗅來嗅去:“片片,你好甜。”
他拖著行李箱,還得拖著一個牛皮糖一樣貼在背上的小A,艱難地往前邁步:“發情期快到了。”
“還有幾天呢。”白若風標記過荊興替以後,隱約能聞出點門道,“我這兩天沒什麼特殊的訓練,留在家裏陪你。”
他輕輕“嗯”了一聲,從背包裏拿出複習資料,坐在白若風的懷裏看。
安靜的房間裏隻剩他們交纏的呼吸,白易和繆子奇這兩天出任務去了不在家,荊興替覺得這是對外的說法,實際上就是為了給他們提供最好的成結環境。
但是說白了,環境再好,他倆也隻能等。
白若風成天黏糊在荊興替的身邊,時不時摸摸片小片,再咬咬微腫的腺體。可他就是不發情,好幾次明明體溫已經有升高的趨勢了,白若風剛脫光衣服,荊興替就冷靜下來,淡淡地瞥小A光溜溜的身體。
白若風隻好訕訕地將衣服重新穿好,坐在荊興替身邊揉他鬆軟的頭發。
荊興替臉上還有殘留的紅暈,他吸吸鼻子,倒進alpha的懷裏蹭蹭:“還沒來。”
“嗯。”白若風把他抱緊,“別緊張,有我呢。”
荊興替微微一怔:“你知道我在緊張?”
“知道。”
“嗯?”
“我太了解你了,”白若風咬住他的耳垂,用氣音呢喃,“沒人比我更了解你。”
他是他年少時期就熟悉的戀人,也是少時認定的伴侶。
“所以放心吧,”白若風輕輕晃著懷裏的小O,“有我呢。”
荊興替緊繃的身體隨著alpha的話逐漸放軟,最後徹徹底底安心地靠在了白若風的懷裏。
然後三天過去,白若風的衣服脫脫穿穿,愣是沒等到荊興替的發情期。
事到如今,荊興替也有點小崩潰。體溫升高可不是鬧著玩兒的,一天反複幾回,別說是omega了,就連alpha也受不了。
白若風實在是擔心,用摩托車帶著片片再次去了熟悉的醫院。
這回醫生給荊興替做了係統的檢查,得出了“完全沒問題”的結論,意思是這都是發情前的正常反應,你倆別大驚小怪。
白若風隻好帶著荊興替回了家,生怕他難受,時時刻刻摟著他。荊興替也的確不太舒服,歪在白若風懷裏,抱著一大罐雪糕邊看電視劇邊挖著吃,自己吃一口,給白若風一口。
“是不是太熱了?”小A拿著空調遙控器,“我把溫度再開低一點。”
“沒事,我去洗個澡,”白若風的懷抱對於荊興替而言實在是太熱了,他掙開腰間的手,歎了口氣,“可能衝個涼就好了。”
“快秋天了,你別貪涼,衝衝就可以了。”白若風不放心地跟過去,拿了浴巾在門口候著,“有什麼需要的你直接喊我,我就在這兒。”
荊興替應了聲好,迷迷糊糊地走進了浴室。起初他還以為跟前幾次一樣,自己的體溫會降下來,但是當狹窄的空間被甜膩膩的信息素的味道填滿,他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這回是真的。
荊興替想要喊白若風的名字,卻發現嗓子幹澀得根本發不出聲音,對alpha的渴望超過了一切,他草草用浴巾裹住自己,跌跌撞撞地往浴室外跑。
“嗯,還沒發情呢……”白若風在外麵打電話,應該是白易打來的,小A認認真真地回答,“別擔心,我會保護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