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去帝都,主要任務是成結,當然荊興替也沒忘了自主招生的事情,在成結之餘,抽空去參加了麵試,他自我感覺良好,但是當老師詢問起來的時候,還是回答得比較模棱兩可。
“麵試的題目挺難的,和準備的內容不太一樣。”
老師隻當荊興替麵試的結果不理想,連忙安慰:“麵試而已,你不用太在意。”
“帝都的好大學多啊,這才高三上學期,下學期的機會更多!”
荊興替抿唇笑笑,跟老師道謝,然後安安靜靜回到教室裏上課去了。
沒了白若風的實高還是和以前一樣,晚自習很長,偶爾還有老師來拖堂,荊興替卻覺得有什麼他說不出來的東西變了。
有的時候放學後,他不知不覺就走到了曾經等待白若風放學的路燈下,幾隻飛蛾在常年電壓不穩的路燈旁翩翩起舞,恍惚間似乎還有朝氣蓬勃的alpha抱著籃球從教室裏衝出來,隔著人群,大老遠就開始喊叫。
“抱歉啊。”荊興替的肩膀忽然被撞了一下。
一個和白若風截然不同的身影與他擦肩而過,相似的場景瞬間勾起了荊興替的回憶,他還沒到家,就哭哭啼啼地給alpha打電話。
遠在帝都的白若風好不容易結束了一天堪稱慘無人道的訓練,出了一身的汗,脫得精光,衝進浴室剛準備洗澡。
但是當手機屏幕上出現“親親老婆”四個字的時候,白若風一掃疲態,迅速接起電話,結果騷話還沒來得及說,就被低低的抽泣聲驚得差點摔個大跟頭。
“片片,片片?”白若風抓著手機在浴室裏急得團團轉,“別哭,告訴哥哥誰欺負你了,哥哥現在就買機票飛回去!”
熟悉的聲音從電話另一頭傳來,荊興替滿心的酸澀艱難地散去一些,他縮在臥室裏,不敢哭得很大聲,怕爸爸們擔心,所以聲音聽起來又軟又糯:“沒……沒,學校裏沒人打得過我。”
原本已經打算衝去機場的白若風正費力地單手穿內褲,聞言詭異地沉默了幾秒:“也是。”
荊興替繼續軟綿綿地哼唧:“我……我想老公了。”
血液一瞬間全部奔著下身而去,白若風暗道一聲不好,靠在浴室的牆壁上啞著嗓子歎息:“我也想你。”
“我想要哥哥,”荊興替繼續抽抽搭搭地呢喃,“想要……想要呢。”
這下子白若風連他的聲音都快聽不清了,隻覺得滿腦子都在放煙花,劈裏啪啦,劈裏啪啦。
片片想他!
片片還想做羞羞的事情!
那說明什麼?說明他風哥活好啊!
白若風激動得渾身的肌肉都緊繃了,攥著手機喘粗氣:“哥哥也想要你,來,哥哥擼給你聽。”
荊興替的哭聲停頓了下來,幾秒鍾以後,電話裏傳來一聲羞澀的“哎呀”。
白若風太了解他了,明白這聲“哎呀”等同於想要聽他擼的請求,立刻單手勤勤懇懇地耕作起來。
其間自然要各種描述梅小梅有多想荊興替,還逼著荊興替在電話裏叫了好幾聲“老公”,好不容易弄出來,白若風依舊不肯掛電話,而是開著免提扯著嗓子,邊洗邊騷。
於是好好一個澡,風哥愣是洗到手機快沒電,仍然意猶未盡,披著浴巾熱氣騰騰地走出來,腳剛踏進宿舍門,就猛地變換了方向,繼而以快到不可思議的速度衝到床邊,單手將模糊的黑影拎起來,狠狠往地上一摔。
“白若風,你他媽想要我死?!”睡得迷迷糊糊的顧一梁在睡夢中慘遭不幸,屁股著地,大聲哀號。
這會兒子白若風還舉著手機不舍得掛斷電話,因為荊興替還沒喘完,所以他怎麼看顧一梁,怎麼不順眼。
就是這麼個玩意,打斷了他和片片的好事!
原本顧一梁是沒有他宿舍的鑰匙的,但是風哥記著對方在爸爸們麵前攬鍋的壯舉,不情不願地分享了半間宿舍給昔日老友。
而顧一梁拿到鑰匙,也沒當回事,畢竟都是在帝都有房子的人,要不是上學,誰沒事兒住宿舍?
更何況顧一梁根本不是警校的學生。
原本顧一梁也隻是開開玩笑,搶了白若風的半間宿舍,調侃等荊興替走了,換自己來陪風哥。實際上alpha自從拿到鑰匙以後,壓根沒進過警校的門。
這還是頭一回來。
所以白若風沉默片刻,按亮了臥室裏的燈:“你來……臥槽!”
Alpha震驚地後退一步,望著顧一梁臉上新鮮的巴掌印連罵了好幾句髒話,把手機那頭迷糊的荊興替都給嚇醒了:“哥哥?”
“你等著。”白若風絲毫沒有扶起朋友的自覺,在顧一梁噴火的目光裏,哢嚓拍了張照片,直接發給了荊興替,“哎喲片片你看,顧一梁這個蠢貨被人打了!”
顧一梁:“……”
要不是技不如人,顧一梁絕對會擼起袖子跟白若風當場battle。
作者有話說:寫到片片上大學就要完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