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風和荊興替是爽了,顧一梁卻挨了三天的白眼。
這事兒還是片片先知道的,因為何曾曾給他打了電話。
當時荊興替正趴在白若風懷裏數他剛冒出來的青青的胡茬,邊數邊嘀咕:“紮人。”
話音剛落,手機就響了。
“荊興替哥哥,顧一梁那個渾蛋如果給你們打電話,不要接!”
手機裏的聲音太大,白若風也聽見了。好巧不巧,白若風剛有點反應,想要湊近聽聽何曾曾在說什麼的當口,自己的手機也響了。
還真是顧一梁。
荊興替給alpha使了個眼色,披著浴衣往浴室裏走:“你放心吧,我們不會理顧一梁的。”
他在這兒說著,白若風立刻接收到信號,直接把電話掛斷了。
顧一梁:“……”
顧一梁不死心地發了條短信過來:何曾曾是不是給你們打電話了?
白若風紆尊回了個“嗯”。
顧一梁:臥槽,我就知道。
白若風:知道就好。
顧一梁:你他媽讓他給我接電話!
白若風:滾一邊去。
顧一梁:……
顧一梁:求你了哥。
白若風:求我也沒用,人家不想接你的電話。
白若風回完,那邊就沒信兒了,大概顧一梁也知道在他們這兒尋不到突破口,就放棄了懇求。
浴室裏傳來嘩啦啦的水聲,alpha把毛巾裹在腰間,拾起地上散落的套套,簡單收拾了一下房間,然後跑進浴室抱住了濕漉漉的omega。
荊興替正在洗頭發,滿頭泡沫:“我聽何曾曾的語氣,是真的不喜歡顧一梁了。”
“也好。”白若風幫他給頭發衝水,“顧一梁也不是什麼好人,我之前就跟你說過,那家夥死活不信自己會跟一個omega共度一生。”
荊興替哼哼唧唧兩聲表示自己知道了,屁股蹭蹭白若風,轉了個身繼續衝水。
白若風被蹭得心癢,試探著抱住他的腰,沒被拒絕,就開開心心地拆套繼續突突突。
浴室成了主戰場,他倆胡鬧完,回到臥室裏,攤在床上看電視。
荊興替這幾天運動量太大,有了點小脾氣,坐在白若風的懷裏冷著臉不吭聲,估計是嫌腰酸。
“片片?”白若風親親他的腺體,又摸摸平坦的小腹,“片片,你錄取通知書幾號下來?”
“我帶你出去玩兒。”
荊興替畢業,白若風放暑假,正正好出去放鬆。
他眨眨眼,盯著電視屏幕上播放的狗血連續劇,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六月末吧。我不太想出門,爸爸說讓我先把駕照考了,在帝都上大學會方便很多。”
“你不考也行,有我呢。”
“要考。”荊興替卻固執道,“不能什麼都靠你。”
白若風聽得有些不滿。
omega靠alpha怎麼了?天經地義的嘛。
除了他爸。
白易在白若風心裏跟omega這個詞兒是不搭邊的,或者換句話說,白易和任何一個性別都不搭邊。
他從小就明白這個道理,也正是因為明白,屁大點的時候才黏黏糊糊地跟在omega爸爸身邊,結果被alpha爸爸好一頓揍。
但是片片不一樣啊!
片片是要風哥保護的小O!
就算白若風已經知道荊興替並不柔弱,打架也厲害,還是不由自主地把他歸到“好弱好弱”的一類裏。
怎麼了?他風哥就是要護著片片!
荊興替看個電視的工夫,白若風已經在心裏進行完一輪天人交戰了:“暑假好長呢,而且這可是我們第一次有機會單獨出去旅遊。”
白若風把“單獨”和“旅遊”兩個詞咬得很重。
荊興替聽出滋味出來了,扭頭似笑非笑地盯著alpha:“你想做什麼?”
“咳咳,”白若風被看得心虛起來,“沒什麼。”
“嗯?”
“就是……就是想著你的發情期不是在九月份嗎?”白若風扒拉著指頭,嘀咕,“之前我咬了你,導致你發情期不穩定,但是現在我們已經成結了,所以……所以你九月大概率還是會發情的。”
“那也要九月呢。”荊興替不為所動。
“九月!”白若風的眼睛都亮了,“片片你是不知道,你發情的時候特別可愛,屁股翹翹的……唔。”
alpha後半句話沒說得出來,因為荊興替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不過白若風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片片,你大學開學前是不是有軍訓?”
荊興替微微一愣:“應該吧,我聽說是有的。”
“糟了。”白若風狠狠一拍大腿,“我得趕快給我爸打個電話。”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