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種人,總覺得自己是做了好事殊不知,你害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她麵目猙獰。
林錦瑟兩隻手撐在身後,手腕處止不住地滲血。
她眉間顯露出惶惑,她在說什麼,她卻是一點都聽不明白。
“幹嘛,用這種表情看著我?”她瞪著她,丟了手中的包,蹲下身去。兩人目光對上,電光火石。
林錦瑟唇凜成一字,肩膀微縮。
“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是你先害我,如果你不替換掉我的稿子,那麼我們之間便相安無事。”她淡道。
錢清一隻手鬆鬆地搭在膝蓋上,另外一隻手不知不覺得掐上她的脖子。林錦瑟沒有躲。
“你無事我有事啊。”她悠悠地道,林錦瑟隻覺得一陣慌張和不安。
“你在公司做了這麼多年,受到大多數同事的愛戴,難道還不夠嗎,為什麼非要拖別人下水?”她聲音已經有些微顫。
林錦瑟感覺到錢清手上的力道在加重,指甲慢慢地刮過肌膚,讓她雞皮疙瘩一陣起來。
她食指和大拇指猛地用力扣緊,指甲陷入肉裏,林錦瑟感覺到被扼住而喘不上氣來。她瞪大眼珠子奮力地掙紮。兩手在空中撲騰,並且說不上話來。
“你看到的隻是表麵,我有多風光就有多狼狽,當初周主管對我做的一切,讓我痛不欲生,你看,現在我已經扭曲到了想把你給弄掉,這都是她害的。”
她冷笑一陣又鬆了手,林錦瑟大喘著粗氣瘋狂地呼吸,又下意識地後退了兩步。
等到她平靜下來才緩緩道:“你們的事情你們自己解決,為什麼非要纏上我,我和你並無恩怨,我也隻是一個小小的員工罷了。”
她說話並不容易,偶爾喉結一動拉扯住被指甲掐爛的肉。
“要是我能把她怎麼樣,我也不會費那功夫來對你動手了。”她笑道。
林錦瑟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心中盡是嫌惡,世界上竟然真的有這麼惡劣的人。惡心到讓人想吐。
“那你現在想要我做什麼?或是想要怎麼樣?”
其實她並沒有和自己談條件的資本,隻不過林錦瑟心中十分地好奇。好奇她到底會做什麼。
“你倒是挺識時務的,我要怎麼樣?我要你把證據銷毀,然後從公司消失。”她說得張狂。
林錦瑟甚至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什麼問題,叫她把證據銷毀容易,叫她從公司消失,她雖然吃過很多虧,但從來沒有吃過這種啞巴虧。
錢清眼角的笑意有些滲人。
“怎麼,不同意是嗎?你別忘了你現在還在我家,我瘋起來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她麵無表情地威脅,像極了那索命的鬼魂,勾魂攝魄的。
林錦瑟淡淡一笑,笑容之中帶著一些不拘,偏偏是這個時候,她打消了所有的恐懼,她不過是個因為現實和利益發了瘋的女人罷了,沒必要和她計較。
“這件事情我們再商量,照片在我手機裏,我可以當著你的麵刪除。”她道。
錢清聽她這麼一說,態度有些緩和了。把照片給刪除了,也同樣意味著沒有證據得從公司裏麵消失了。
但是她不知道林錦瑟早就偷偷地按下了口袋裏的錄影筆,她就是為了一番萬一將錄影筆揣兜裏,哪知道派上了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