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局紅燈下,段飛靠在床頭,嘴裏叼著香煙,神色複雜,他看了一眼蜷縮在懷裏依舊不斷喘息的謝妍,苦笑道:“謝妍,對不起,我真不該這麼對你。”
“這不關你的事,是我自己願意,是我主動勾-引的你,所以你不用自責。”謝妍費力的坐起,用毛毯將身子裹住,卻依舊不能掩飾她那凹凸有致的身體。對著段飛嫣然一笑,臉上還帶著紅暈,隻不過動作卻很別扭,要知道剛剛段飛的動作可並不溫柔,就像是一頭野獸,不過她卻沒有一點的不滿,隻不過初經人事的她便遇上段飛這種不知憐惜的混蛋確實有些受不了。
段飛苦笑,沒有說話,剛剛他終究沒能忍住將謝妍的身體占為了己有,即便是知道了謝妍還是處女後他也沒能控製住自己的欲望,要怪隻能怪自己太混蛋,也怪謝妍的身體對他太有誘惑力,柔潤,性感,再加上心底深處對曾經初戀的那種特殊回憶,終究是鑄就了一場荒唐的激情釋放。
可是現在冷靜下來,段飛開始覺得後悔了,不說別的,謝妍馬上就要訂婚了,在訂婚前卻將保存了二十多年的處子之身交給了自己,這讓段飛怎麼都覺得自己是個禽獸,就算這一切都是謝妍自願的他也難以原諒自己。
“段飛,你能跟我說說你離開家之後當兵以及這些年來的經曆嗎?我想知道這些年你都做了些什麼。”不知道是不是發生了最深層的關係,謝妍此時的害羞明顯減退不少,動作別扭的靠在段飛身邊的床頭,依偎在段飛的懷裏,揚起了小腦瓜,一臉的好奇的問道。
“你真的想知道?”段飛扭頭看了她一眼。
“嗯。”
“嘿——”段飛苦笑一聲,重新點上一支香煙,透過煙霧看著頭頂的天花板,自嘲道:“你猜的不錯,這些年我的經曆確實很沉重,我先是去成都軍區參軍,然後經過層層審核進入了特種部隊,再然後……”
好似是激情後需要一個釋放的缺口,在謝妍麵前段飛幾乎沒有任何的隱瞞,開始慢慢的說起自己這些年來的經曆,從參軍開始到成為特種軍人,最後更是被選拔進入了一個國家特殊群體,一點點的將自己的經曆說下去,腦海中再次浮現出那些曾經熟悉卻早已消逝在塵埃裏的麵孔,那個性格倔強為了自己而不惜冒險最終犧牲在異國他鄉的癡情女孩,以及最後他們幾個人脫離了軍隊的束縛,輾轉東歐的黑暗世界邊緣,目的隻是為了報仇,將那些曾經參與了那個血腥計劃的幕後真凶一一從暗中找出並滅殺,最後說到自己終於完成了目的,厭倦了一切而後離開東歐返回華.夏,一件件,一滴滴,除了其中一些特殊機密的內容,幾乎全部說了出來,就像是傾訴一般。
謝妍始終沒有說話,擔當著一個用心的傾聽者,然而她的一雙雪白小手卻用力的揪緊了身上的毛毯,臉色也隨著段飛的訴說飛快的變化,時而緊張,時而恐懼,時而又鬆一口氣,好似段飛的回憶又再次重現一般,讓她擔心不已……
說完了一切,段飛頓時覺得渾身輕鬆許多,原本以為永遠都不會對人說出的秘密此時傾訴出來讓他有種說不出的快慰,臉帶自嘲的看了依舊緊張的謝妍一眼,苦笑道:“我的經曆是不是很複雜,聽起來就好像是聽故事吧,嗬嗬。”
段飛的笑聲充滿自嘲。
謝妍卻沒有笑,相反,她的眼角流下了兩行淚水,止也止不住的流了滿臉,聲音也有些哽咽:“段飛,沒想到這些年你過的這麼苦。”
“苦麼?”段飛自嘲,翻身從床上下地開始穿自己的衣服:“這些事情我從未對任何人說過,連我老婆都不知道,今天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全對你說出來了,不過你可得幫我保密,我不想別人知道我的這些過去。”
“嗯,我會的。”謝妍認真的點頭,看著穿戴整齊的身影,遲疑道:“你要走了嗎?”
“是啊,再在這裏呆下去,如果被歐陽曉鳳那婆娘看見知道了我對你做了這種事,她還不扒了我皮?”段飛自嘲,走到門邊有猛然站住,回頭看了眼床上眼巴巴看著自己謝妍,自嘲道:“剛剛聽我說了這麼長時間的廢話,你也應該知道了這些年我是怎麼過來的,吃喝玩樂賭博嫖妓全都做過,說白了現在的我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L氓,還是個沾滿了血腥和罪惡的L氓,已經和你是兩個完全不同世界裏的人,今天的事情我的錯,對不起,以後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盡管找我。再見。”
站在窗前,身上隻裹著一條薄薄的毛毯,看著樓下段飛的身影走遠消失,謝妍這才回到床上,又伸手抓起了床頭櫃上的相框,看著照片上甜蜜而羞澀的自己,嘴角不自禁的溢出一絲甜蜜,繼而注視著照片上那笑的壞壞一臉得意的青年,嘟起了小嘴:“段飛,你就是你,不管你怎麼變你都是段飛,你跟我說那些話難道覺得我會討厭你嗎,你錯了,不管你怎麼變你都是我心中那個人,永遠也不會變——”
“咦,這裏怎麼有個大蛋糕,妍妍這是怎麼回事?”就在謝妍自言自語看著照片又哭又笑的時候,客廳裏忽然傳來了驚呼聲,正是泡吧回來的歐陽曉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