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姨,又不是外人,您不用出來接我的。”雲詩彤從奧迪車上下來,看見站客廳門口迎接的安姨頓時不好意思的說道。
“嗬嗬,我這不是也沒事兒嗎?”安姨微笑著伸手接過了雲詩彤手中的黑色坤包,陪著雲詩彤走進客廳,發現今天的雲詩彤很是沒有精神,明知故問道:“彤彤,昨晚又是公司加班了?你這孩子就是不聽話,宏鼎這麼大的集團,裏麵那麼多員工,你不要總是親力親為,工作是做不完的,累壞了身子可是你自己的。”
“哦,我知道,安姨你別擔心了!”雲詩彤笑了下,彎腰在門口換了自己的軟底拖鞋:“安姨,我今天有些累,先上去休息一會,晚飯的時候再叫我。”
“好的,那你快去休息吧。”安姨點點頭,將坤包再次遞給雲詩彤,看著雲詩彤走上樓梯的背影,眉頭不由得再次皺了起來,這兩天雲詩彤的反應實在是太奇怪了,尤其是剛剛自己說起加班的事她竟然沒有和自己解釋,這讓安姨不由得再次想起了兩次看見雲詩彤在自己麵前掩藏什麼的情形。
“哎。”
從小到大雲詩彤都把自己當做最親近的長輩,甚至很多事情不和雲鼎夫妻說也會跟自己傾訴,而安姨因為不能生育也是將雲詩彤當做了自己的親生女兒,從小照顧到現在,對於雲詩彤的性格和脾性,可以說安姨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的人,甚至比雲詩彤自己還要了解。可是現在雲詩彤卻明顯沒有和自己說實話,安姨感覺的到雲詩彤肯定對自己隱瞞了什麼。
俗話說之女莫若母,雲詩彤雖然不是安姨的女兒,卻更似親生女兒,安姨怎麼會看不出來?
這讓安姨心中有些不安,她雖然大多時間呆在別墅裏很少出去,可是對於現在這個社會的動態卻並不陌生,無論是現實還是電視上都見慣了各種不同情況的夫妻間不合的出.軌行為,尤其是安姨清楚雲詩彤和段飛這兩人雖然住在一起,卻是始終井水不犯河水,這其中雖然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雲詩彤對這段婚姻的悖逆,可是安姨卻始終不覺得什麼,而現在雲詩彤忽然的反常讓安姨感覺到了一種不安。
但願這隻是自己的護理亂想,否則,她真不知道怎麼和雲鼎夫婦解釋。
好在段飛明天就會回來了,相信段飛肯定會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一想起那個整天遊手好閑不務正業的段飛,安姨就又是一陣無奈和頭疼,這段飛和雲詩彤簡直是兩個極端性格的人,竟然能夠走到一起,而且在一起生活了一年多,也可以說的上是一個奇跡了。
雲詩彤自然不知道客廳的安姨正在暗暗擔心,此時的她來到樓上後並沒有按照慣例先回房去洗澡換上睡衣,平時的雲詩彤下班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回房間泡個熱水澡,將一天的疲勞洗去,然後換上輕鬆的睡衣看會電視或者無聊的看看書,之後才會處理文件。
可是今天雲詩彤走上二樓後,便直接走到二樓的小客廳,這裏的格局因為前段時間和秦雪何嵐加班改造後的規格就沒有改變,而雲詩彤自從那次加班之後也很少在去書房工作,一般都會習慣性的坐在這裏處理公司的一些文件。
隻不過今天雲詩彤坐在軟椅上後並未打開文件,而是愣愣的坐在那裏發呆。
絕美冷豔的麵容上愁眉不展,秀眉使勁的皺起,然後打開隨身的小坤包,從裏麵拿出一個湛藍色的小瓶子,小瓶子晶瑩剔透,如同水晶製作的一般,裏麵有幾顆白色的小藥丸對著瓶子晃動滴溜溜的旋轉著。
看著這個湛藍色的小瓶子,雲詩彤的眉頭皺的更緊了,甚至,雙手都不自禁的使勁的攥住了小瓶子,雪白的小手背上都露出了青筋。
這個小瓶子是三天前她在段飛的房間裏找到的。
雲詩彤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歡上甚至完全的接受了段飛的存在,在段飛離開東海後的幾天裏總像是缺少了什麼似的,尤其是下班後回到家裏,雖然安姨對自己照顧有加,可是雲詩彤總是覺得心情乖乖的,有種空蕩蕩的感覺,而這一切都是因為段飛這個家夥。
以前段飛沒住進來的時候,自己和安姨兩個人的生活安安靜靜的,從來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好,可是自自從段飛住進來後別墅裏就亂套了,段飛不但整天早出晚歸在外麵拈花惹草,甚至回到家裏後都不消停,經常的惹自己生氣。讓雲詩彤有時候都要抓狂了,恨不得這個家夥總也別回來,死在外麵好了。
可是現在段飛真的不在別墅了,雲詩彤又發覺原來自己已經適應了有段飛在的那種亂糟糟的生活環境,安靜下來反而不習慣了。
這讓雲詩彤很是糾結,可是卻不能否認這個事實,自己確實已經習慣了段飛在身邊吵吵鬧鬧的生活了,甚至自己都習慣了和段飛拌嘴,偶爾任性的發發小脾氣再等段飛在自己麵前低聲下氣的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