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在女人睜開眼睛的瞬間,我便會從這個夢境中醒過來。
這個夢一直困擾了我半年之久,最後還是因為爺爺見我魂不守舍,這才抓住我詢問了一番。
當我將這個夢說出來之後,爺爺眉頭緊鎖起來,讓奶奶準備一根白蠟燭以及一張白紙。見我看著他,爺爺點燃一張黃紙,嘴裏念念有詞,等黃紙燒完,這才將灰燼混合開水讓我喝下去後抱著我躺在炕上。
那種感覺非常奇妙,本來沒有任何困意的我剛躺在炕上就雙眼沉甸甸。
那個夢再次出現腦中,當棺材中女人睜開雙眼的瞬間,我猛的清醒過來。第一眼就看到爺爺站在一張桌子前,桌上點燃一根蠟燭,而爺爺的手中,拿著一張白紙。
我疑惑一聲,爺爺衝我招了招手示意我過去,將白紙遞在我麵前問我是不是這個女人。
白紙被蠟燭的火焰烤出了一個女人的樣子,不過隻是一張頭像,並不是全身。女人眼睛微微睜開,好像剛剛睡醒一樣,這正是在我夢境中出現無數次的眼睛。
見我點頭,爺爺歎了口氣說該來的終究還是來的,便收拾東西轉身走了出去。
我納悶無比,追出去無論如何詢問爺爺他都不告訴我究竟是誰來了。萬般無奈之下,我隻有來到奶奶身邊,在我軟磨硬泡之下,奶奶終於告訴我,爺爺說的那個人就是我的鬼媳婦。
自從羅昌盛那件事情之後,我老早就已經將鬼媳婦這件事情忘得一幹二淨,而再次提起,我萬分不安,生怕鬼媳婦來找我,把我帶走。
奶奶笑了笑,摸著我的頭讓我不要擔心,說爺爺會想辦法幫我處理好這件事情的。
從那天開始,我晚上很少再見過爺爺,過了半個多月,爺爺淩晨才拖著疲憊的身子回來。迷迷糊糊,我聽他老人家對奶奶說事情已經解決了,那個鬼媳婦答應我成年之後再來找我。
那時候的很多事情都無法用科學的角度解釋,就好像我看到蹲在路中間的兩個黑漆漆人影,根本就不是活生生的人這麼簡單。
不過話也說回來,對於這些事情,就是信則有不信則無,而我恰好屬於相信的那一類。
爺爺那半個多月,每逢晚上就會去埋骨那具清末女屍的地方一呆就是一宿,而他也用這種方式,換來我平靜的十幾年。
不過期間他們達成什麼協定我並不知道,爺爺一直都是那種及其神秘的人,很多事情連奶奶都不願意告訴,更別說我了。
在老家的村口度過了小學和中學這段時光,進入高中,便開始了寄宿生活。每逢周末才可以回家一趟,但周日下午,又必須收拾行囊,需要坐一個多小時的班車才能來到縣城高中。
本來以為這些詭異的事情已經遠離了我,可在我高二的時候,再次發生了一場匪夷所思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