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平宇一時百思不得其解,而就在這個時候,在東林縣政府招待所一個很大的包間裏,曹大富正笑嗬嗬地陪著一個中年男人吃飯。
一起作陪的還有幾張讓人驚訝但又熟悉的麵孔,正是上了曹大富吉普車的老鄭、梁軍、吳振全三個人。
“張書記,我把振全,老鄭,小梁他們三個都帶過來了,現在他們三個都是我的左膀右臂,讓他們都敬您一杯酒吧!”坐了一會兒,和中年男人碰完酒,曹大富笑著對那個中年男人道。
此時梁軍坐在下首的位置,第一次接觸縣領導,原來跟著牛振才的時候,都沒有帶他經曆過這種場合,現在跟著曹大富能獲此殊榮,心裏激動不得了,感覺從此以後要發達了!
老鄭和吳振全兩人微笑著坐在那裏,他們都認識這個中年男人,這個中年男人不是別人,正是東林縣的官場大佬縣委副書記張銘順。
“好啊,老鄭與我還是黨校的同學哩,振全就不用說了,隻是這個小梁同誌倒是第一次見,看上去好年輕啊!”張銘順麵帶微笑,非常和藹地道。
梁軍連忙激動地站了起來,張銘順笑著讓他坐下,曹大富道:“張書記,別看小梁年輕,本事卻是不小,我們草嶺子鄉的大案有他的一份功勞!”
張銘順先是嗬嗬一笑,然後卻不輕不沉地道:“後生可畏,隻是年輕人做人做事一定要忠誠,這樣才能不斷取得進步!”
梁軍激動地紅起了臉,連連說道:“我一定記住張書記的教誨,為曹鄉長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曹大富立刻打斷了他的話說道:“小梁你怎麼說話哪,你這是在為組織工作,不是為我個人,我們黨不興搞人身依附,你要是這樣說張書記會批評的!”
梁軍聽了之後,立刻什麼話都不敢說了,一時坐在那裏忐忑不安。
吳振全站起來道:“張書記,啥也不說了,我敬您一個酒!”
張銘順笑著端起酒杯與吳振全喝了一個,吳振全喝完後,老鄭站起來道:“張書記,我和小梁一起敬您一個酒。”
聽到老鄭這樣說,梁軍才站起來非常緊張地向張銘順敬起了酒。
三人敬完酒,曹大富笑著對張銘順說道:“張書記,很快我們就要叫您張縣長了吧?”
“大富,這事你可別亂說,沒定的事情呢,桂書記也想著讓我馬上接位,但地區裏頭什麼意見還沒定,你們的事,我會盡快給你們安排,其他的就不要多說了!”
“那是,那是!”曹大富連連答應道。
吃完了飯,曹大富與張銘順一起走下樓,走到外麵後,就悄聲對張銘順道:“張書記,我從鄉裏帶來一些米和水果,給你送家去!”
“老曹,你怎麼又搞這個,上次你給的,我還沒有吃完呢!”張銘順略微皺了一下眉頭說道。
曹大富馬上說道:“今年鄉裏稻米大豐收,這也是群眾的一片心意,帶的也不多,就給您送家去吧!”
張銘順道:“我聽說你們鄉今年的米不大好賣?要不算我買的吧,不能讓老百姓虧了!”
曹大富立刻說道:“錢已經付過了,值不了多少錢,就是一點心意!”
“你這個曹大富啊!”張銘順輕歎了一聲,沒再說什麼。
第二天早晨,葉平宇想了一個晚上也沒有想明白梁軍和老鄭的事,想到最後索性就不想了,本來他就對曹大富的心思摸不透,現在他又重用起老鄭和梁軍兩人,任他們去罷,自己還是沉下心來做好自己的事情,畢竟曹大富的一些做法也讓他不敢苟同,自己也沒有必要再聽他的話去盯著辦公室的同事了。
這樣一想,早晨來到黨政辦上班後,趁著辦公室裏沒人,葉平宇就想起給買米的那個人打一個電話,說說錢的事情,再探聽一下他還能不能幫他們村找到賣米的銷路。
拿出那張小紙條,葉平宇仔細地看了看,這上麵的電話號碼他事先查了一下,那位買米的中年男人還真是不簡單,能碰巧遇到這樣的人物,也是他的一個幸運,隻是不知道能不能幫他們村辦點實事。
照著號碼打了出去,電話一接通之後,那邊就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請問是哪一位?”
一聽到那個中年男人的聲音,葉平宇就激動地道:“我是草嶺子鄉,領導您好!”